顧城面無表情,他將將目光落在江晚身上,冰雪悄然融化。
“累了嗎?”
“嗯。”
江晚應聲,她的確也很困乏了。
若不是這廢物有意招惹他們現在應該已經到家了。
見兩人要走,周父慌了,他接過嚴闕手上的水果刀,咬牙往周立腰腹插了一刀。
“啊…”
周立腹部血流不止,伴隨著一陣哀嚎聲。
他的身體癱倒在地上,疼的差點要暈死過去。
周父沒看他,他上前幾步,低聲說道:“顧總,只要留他一命,一切全憑您處置。”
他明白,若是這兩人走了,那他兒子這條命是徹底的保不住了。
與其讓別人動手,還不如他來。
顧城目光冷漠,連個眼神都沒有施舍給他,氣場極強。
周父腦子轉得快,又朝著他身旁的女子彎了彎腰,恭敬的請罪:“夫人,犬子眼瞎冒犯了您,我可以再捅他幾刀,讓您消氣。”
聞聲,江晚腳步微停,目光落在這個中年男人身上,嗤笑,“你還真下得去手。”
周父:“只要能讓夫人消氣,做什么都值得。”
周立聽著這句話,直接兩眼一翻,氣的暈了過去。
能把兒子縱成這樣,想必父親也不是什么好貨。
江晚眸色冷漠:“嚴闕,你來解決。”
聲落,跟顧城頭也不回的離開。
所經之處,無人敢攔。
—
墨色黑沉。
臥室內。
顧城:“趴到床上去。”
江晚:“……”
她凝視著他,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
見她久久未動,顧城將她推到床上,霸道的掀起了她的裙子。
“顧城,你怎么像個土匪一樣。”
土匪?
這個詞倒是新鮮。
黑玉般的眸子里浮上一層淡淡的流光,溫熱的手摁著她不老實的腿上,視線緩緩地放在了她纖細的腳踝。
明明冰肌玉骨之軀,偏偏一道暗沉的青色卻毀了這所有的美好。
他微沉著臉拿過藥膏,薄唇微動。
“你叫我土匪?”
江晚還沒來得及回答他,腳踝間傳來陣陣涼意。
顧城正拿著藥膏,給江晚的腳踝涂抹著藥膏。
她突然頓住,反應過來什么,腳腕受傷了,就連她自己都沒有發現。
他讓她上床,原來是因為這個……
她誤會他了。
指尖微涼,動作卻很是輕柔。
乳狀的藥膏,漸漸在那道淤青上散開。
空氣里一陣藥物的清香逐漸飄浮散開,江晚靠在床頭,雙眸靜靜的凝視著眼前的這個男人,他目光深邃,眼底盡是溫柔。
“剛剛不還說我是土匪嗎?現在怎么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