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她要殺人,他也會在她的背后給她遞刀。
在她身后護著她。
高三的期末考試結束,學生們會面臨放假。
由于高三課時比較長,考完試后,沒多久,春節就來了。
這是江晚回到江家以后,過的第一個春節。
年三十晚上,一家人其樂融融一起吃團圓飯,林良容遞給江晚一個沉甸甸的紅包,并且還送給江晚二十件禮物,說是要補上之前二十年的所有新年禮物。
在吃年夜飯的時候,江時安和白依云說話就夾槍帶棒,仿佛隨時都會吵起來。
吃完飯后,江時安以公司有事為由要出門,但大家都心知肚明,他要出去陪小三和私生子過年。
雖然白依云對江時安已經沒有感情了,但春節還有出去陪小三,無疑是在打她的臉,兩人爭吵之間,突然開始拉拉扯扯相互推搡起來。
江時安實在是受不了白依云,用力把她一甩,白依云便從樓梯上摔了下去,由于撞到了頭,她直接暈了過去。
看到這一幕,江時安黑著臉大罵,“大過年的,真晦氣。”
樓上,江晚聽見動靜出來,便看見白依云躺在地上已經暈了過去。
江時安扶了扶金絲眼鏡,手放在她的鼻下,發現沒有死,翻了個白眼,越過她,直接走掉。
雖然躺在地上的女人不是她的母親,但想到十五年前著火的那個晚上,江時安也是這般無情。
由于動靜太大,林良容和江寧也從房間里面出來,江晚走下樓去,檢查了一下她的傷勢,問題不大,修養幾天就好了。
來了兩個傭人將白依云抬上樓后,江晚便和奶奶在客廳看電視。
雖然電視里在眼春晚,但她和奶奶都面無表情,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江晚手里雖然在剝著柚子,心里卻全都是江時安絕情的模樣。
他當年娶白依云的時候,就已經和賀蘭英糾纏不清了,當年,若不是白依云,他哪里會有如今這番家業,就算沒有感情,他們也在一起孕育了一兒一女,怎么會發展到現在這個樣子。
江晚見林良容接連嘆氣,遞過去一塊柚子,“奶奶,過年要開心一些。”
林良容勉強的笑了笑,隨后無奈的說道:“你父親以前明明不是這樣的,自從認識那個狐貍精以后,人就變了。”
林良容嘴里的狐貍精就是賀蘭英,能有狐貍精之稱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她做小伏低這么多年,就是為了讓江淮可以認祖歸宗,如果江晚沒猜錯的話,十五年前放火燒江家老宅的人就是她,因為她想在那天逼死白依云,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假的白依云在那個節骨眼上替代了真的,她就沒有得逞。
不過,她已經年逾四十,早已不是青春貌美的小姑娘,還能把江時安治的服服帖帖,可見是有手段的。
不知道什么時候,江寧也出現在了客廳,她剛剛和奶奶的對話,他應該都聽見了吧。
他隨意慵懶的坐在沙發上,“奶奶,這么多年了,他若是想回頭早就回頭了,你說過他多少次了,他都沒有聽進去。”
江寧冷哼:在作孽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所以說,林良容也不再妄想江時安可以回頭了,只要他不再做更多傷天害理的事情就行了。
有孫子和孫女的陪伴,不再去想這時候已經去到狐貍精家的江時安,林良容慢慢的把注意力放在春晚節目的小品上,很快,臉上浮現淡淡笑容。
顧氏財團。
嚴闕將文件放到顧城辦公桌上,看了眼低垂著俊臉認真處理文件的男人,想了想,小心翼翼開口,“四爺,最近過年,您要不要給自己放幾天假。”
見男人未說話,嚴闕連忙解釋道:“我是怕您太辛苦了。”
“知道了。”男人頭也沒抬,快速處理著文件,淡淡回了句。
嚴闕卻沒有立即出去。
他看著忙碌的顧城,鼓起勇氣再次開口,“四爺,還有一件事。”
“什么事。”顧城放下手里簽好的文件,又隨手拿過下一份文件翻閱,毫無空暇。
“少夫人她……期末考試,又考了全年級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