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人似乎立即恢復了些精神,快步走到蘇悅竹身邊坐下,“姑媽,這位許先生,我好像見過。”
“什么?你見過?是什么人啊?”
蘇悅竹原本也想親自去見見這位老太太極為重視的貴客的,只是想到顧城也會在,她又打消了心思。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有顧城的地方,她都得自行避讓。
“我也不記得了,只覺得在哪見過。”
蘇悅竹:“……”
翌日。
烈日如火,江晚在帝都大學教室。
桌子上堆疊的全是草稿紙,江晚拿著筆,一直在寫關于孿生數學猜想方面的解題。
一碰數學這玩意,時間過得就真的很快,下課了江晚都沒有反應過來,是坐在旁邊的同學喊了她,她才停了筆。
下課后,她來的食堂吃飯。
食堂里,林回一出現,立馬引起轟動。
江晚看到林回的時候,好一會才想起這個人是誰。
在她第一次來帝都大學的時候,和江墨上過一次數學課,就是他代的課。
林回還出了一道題,當時自己旁邊的妹紙太過緊張做不出來,是她給的答案。
林回把文件遞過去:“這是教授讓我給你帶的資料。”
江晚接過后,禮貌的說了句謝謝。
林回盯著她:“江晚,你當真記不得我是誰?”
江晚抬頭看了他一眼,“你誰?”
林回無語的沉默了一下:“大概六年前,你不是參加過國際奧數大賽嗎,你拿了第一名,第二名是我。”
那么遠久的事情,江晚這個記憶力一向好的人真對林回沒什么印象,只能又說一句抱歉。
不遠處,莉莉在帝都大學上完公開課看到江晚和一個長相帥氣冷漠的男人在說話,遠遠一看,兩人離得很近,聊得挺歡愉的。
果然,這個野丫頭不僅沒有禮貌,還很水性楊花,偏偏顧城是個瞎了眼了,看不出她的真面目。
莉莉自認為自己不是什么多專情的人,可在沒和一個男人分手之前,是不會和其他男人搞曖昧。
這天,江晚在圖書館里,眼見著快關門,而草稿紙用的差不多,她才收拾東西,打算回宿舍住一晚。
回宿舍路上,她拿著手機,正在跟顧城通話。
風卷過,樹葉沙沙作響,有一段路,燈壞了,黑漆漆的路邊,時而有野貓犀利的亂叫。
在她回到宿舍樓下時,突然被人叫住。
江晚頓住腳步,回頭望了望。
與此同時,樓頂,一團黑影,算準好點,把一盆盆栽,從15樓推了下來。
高空墜物,就是一個小小的雞蛋,從那么高的地方砸下來,也能讓人重傷,如果傷到腦袋,輕者腦癱,重者直接死亡。
江晚回頭后,那個女生就支支吾吾,不知道想說什么,她皺了皺眉,不打算再理會她,準備進宿舍樓。
“等,等一下。”那個女生又喊,語氣里,多了幾分焦急。
江晚剛才已經給過她說話的機會,可她愣是一句話沒說出來,就算她真的等了,對方估計也憋不出幾個字。
她剛轉身,準備往宿舍樓走。
對面宿舍樓傳來一個聲音:“江晚,小心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