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紈绔子弟她以前見得不少,在外面耀武揚威囂張跋扈的時候什么都覺得自己有理,一旦踢上鐵板,就覺得受了欺負,覺得別人欺人太甚。
下一步,是不是就該搬出仙門長輩,拼爹拼娘拼師父以勢逼人了?
“好,好,我說不過你,也不與你多說了。今日不肯拜入我圣元宗門下,以后有你后悔的時候。”讓陸清漓意外的是,賀玄霖沒有拼爹,而是扔下一句狠話,漲紅著臉怒氣沖沖的朝外走去。
師父只是讓他打探這些玄品仙門的情況,尋找合適的可造之材,原本找到陸清漓就該到此為止才對。
今天來無上道宗,全是他自作主張,根本沒經過師父的允許,如今鬧得不歡而散,他都不知道回去如何向師父交待,哪還有心思拼爹拼娘拼師父。
再說被陸清漓一柄真劍一支真器符筆接連打臉,他也真不好意思再多說什么了。
當然,他也不敢再說下去了,才說了幾句,這張臉就疼得跟著了火一樣,再說下去臉還要不要了。
望著賀玄霖氣急敗壞離去的背影,聞人出塵和蕭懷安都是一臉的憐憫。
果然打臉了,又有人慘遭打臉了。他們就知道,賀玄霖將矛頭轉向陸清漓,必定會是這樣的結果,事實也再次驗證了他們的猜測。
“這樣就走了……”陸清漓撇撇嘴,卻是有些遺憾。
嘴炮仙鼎可不是只能變幻真劍符筆,還可變幻丹爐,而且本身器鼎雖然損壞嚴重,但拋開靈識不說,本身品質也依舊是真器級別。
她原本還想再拿這兩件真器顯擺一下,好將賀玄霖打擊得體無完膚徹底死心呢,沒想到他心性如此脆弱,連這點打擊都受不,還沒等繼續顯擺就跑得人影都不見了。
富貴不還鄉,便如錦衣夜行,失落啊。
不過再轉念一想,她又釋然了。好端端的丹爐變得跟個燉肉用的土陶罐子似的,器鼎真身更是歪歪扭扭五彩斑斕,好像剛從哪個古墓里挖出來似的,拿出來也是丟人,不如藏著掖著算了。
“呵呵,再不走怕是那張臉都要腫得沒法見人嘍。”蕭懷安抄著手,一張老臉笑得好似桃花盛開。
聞人出塵也笑了,不過望著賀玄霖漸漸消失的身影,他又漸漸收起笑容,眼底浮出濃濃的憂色。
“被清漓羞辱成這樣,他哪還有臉再來我無上道宗,還有什么好擔心的?”蕭懷安看出他眼中的擔憂,莫名其妙的說道。
“我倒不擔心他,我擔心的是他背后的圣元宗。”聞人出塵搖了搖頭說道。
“哦?”蕭懷安疑惑的看著他。
“這么大的事,賀玄霖一個小輩怎敢擅自作主,我猜這背后必定有圣元宗長老、乃至宗主親自授意。
清漓今日羞得賀玄霖負氣而走,固然是幫我們出了口惡氣,卻也得罪了圣元宗,日后怕是后患無窮啊。”聞人出塵說道。
聽他這么一說,蕭懷安也意識到自己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皺起眉頭,臉上再無半點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