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師叔你知道我以前也曾鉆研過符術,聽說此事難免見獵心喜,便前往無上道宗向她請教。沒想到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認準我是沖那魔靈而去,以為我要敲她竹,根本不容我多說,便對我百般折辱,最后竟然仗著人多勢眾,將我打出無上道宗!”
開頭第一句話就是要孔義文聽了別生氣,可是說到這里,賀玄霖自己就先泫然欲泣悲憤欲絕。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你師父不與他們計較,讓他們揀個現成便宜就已是格外開恩,她非但不知感激,居然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居然還敢對你如此無禮,她家長輩也不管管的嗎,就由得她如此胡來!”孔義文見狀哪有不生氣的道理,義憤填膺的怒聲說著,氣得本是白里透青的臉色都變得一片血紅。
謊言的最高境界是什么,就是九真一假。賀玄霖這番話便是讓他師父聽了恐怕都難辨真假,更何況他孔義文。
“聽說陸清漓精通兩系符術,早被人吹成了千年一遇之才,她家長輩怕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哪里舍得管教。”賀玄霖“哼”了一聲說道。
這句話他倒是說對了,聞人出塵和蕭懷安現在都對陸清漓寶貝得不行,對了還要再加上一個梁莫聞,幾人還真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別說管教了,連重話都舍不得說上半句。
“兩系符術,你說她精通兩系符術?”孔義文驚訝的問道。
“嗯,我打聽了好幾個仙門,都是這么說的。”賀玄霖答道。
“哈哈哈哈,精通兩系符術,那豈不就是兩脈齊修?我曾聽師公說過,這種人若是運氣好,倒也確有可能修煉小成,同級對戰甚至還能占盡優勢。
可若是還想更進一步,終究免不了經脈盡廢的下場,甚至性命都別想保住。說到底,她不過是急功近利劍走偏鋒而已。
就這種注定修煉無法大成的廢物,還被稱為千年一遇之才……玄品仙門就是玄品仙門,也就這點眼界了!”孔義文聞言仰天大笑,眼中滿是輕蔑。
還好他不知道如今的陸清漓可不是兩脈齊修那么簡單,而是金木水火四大主脈加上一條冰靈異脈五脈齊修,否則非得把脖子仰斷了不可。
“對了,你沒有跟他們提過你的身份嗎?”大笑幾聲,孔義文接著問道。
“當然說了,說我是賀霆舟的曾孫,可他們卻說,卻說……”賀玄霖說到這里欲言又止。
那意思分明就是說無上道宗的話太過難聽,他難以啟齒。
“他們說什么?”于是,孔義文收起笑容,臉色又沉了下去。
“他們說……說若是以前的賀霆舟,他們還要給幾分面子,可如今已是廢人一個,連玄心仙門滿門盡滅,有什么資格在他們無上道宗面前張揚?”賀玄霖咬牙說道,雙眼也是一片赤紅。
“放肆,放肆。師公昔日名震天外天,連仙盟會都要禮敬三分,特地委以仙盟護法一職,他無上道宗算什么東西,竟敢對師公如此不敬,我這就將此事稟報盟主大人,請他幫你出頭!”孔義文氣得全身發抖,擲地有聲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