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太清楚。”蕭懷安跟著說道。
又是這樣,自家弟子什么修為都不清楚,你們這個師父師叔到底怎么當的?陸清漓又是一陣無語。
“如玉離開天道峰也有八九年了,誰知道他這些年有何等際遇,又該是何等修為。”蕭懷安自己也覺得難堪,于是解釋了一句。
“那以前呢,他離開的時候是什么修為?”這個解釋倒也合情合理,陸清漓釋然,又接著問道。
“還是不清楚。”蕭懷安回答。
“……”
還是不清楚……那你說什么說?陸清漓明智的打住話頭,什么都不問了。
反正很快就知道答案,何必再破壞便宜師父和師叔在心目的形象……嗯,其實也沒什么形象可破壞的了。
就在臺下議論紛紛的時候,溫如玉已經一臉溫和微笑,不緊不慢的來到比試臺上。
“本場比試,浩氣仙門弟子齊浩然,對無上道宗弟子溫如玉。”見聞人出塵沒有開口,裁判宣布道。
“嗆……”齊浩然再次拔出長劍。
上一場雖然贏了,但贏得實在太過憋屈,他現在還憋著一口悶氣呢。
“慢著,我有幾句忠告。”溫如玉卻沒有拔劍,而是倒背雙手,神情肅然的說道。
忠告?你算什么東西,有什么資格給我忠告?看看溫如玉那張比自己年輕了至少十幾歲的臉,齊浩然才懶得搭理他,繼續殺氣騰騰的拔出長劍。
“有人資質不差,卻修煉多年難有所成,有人資質相當,只修煉區區數年便能一鳴驚人,你可知是什么緣故?”溫如玉仿佛什么都沒有看到,目光悠悠的望向遠方,接著問道。
齊浩然心頭一震,正在拔出長劍的手停了下來。
他的年紀比陳云天等人大了許多,當初陳云天一入門便是內門弟子,而他已經當了十年的外門弟子。
等到他千辛萬苦成為內門弟子,陳云天已被門主大人看中,成為親傳弟子。
陳云天入門之時連筑基都還沒有成功,他卻已是玄真后期,可是等到他孤注一執冒著走火入魔的風險晉升金丹,別人也到了玄真巔峰。
等他終于到達金丹中期,陳云天和祝元基竟然也到了金丹中期,彼此再無差距。
若不是這輪比試陳祝二人出了意外自毀修為,怕是等到他們晉入紫府,自己依舊停留在金丹中期,終生無法再進一步。
想當年,他也曾被人譽為一代奇才,可是為什么進入仙門之后就變得如此的平庸,如此的不值一提?
溫如玉簡簡單單一句話,如一柄利劍,狠狠的刺中他心頭痛處。
“為什么?”齊浩然不由自主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