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氣了,諸位太客氣了,懲惡揚善,原本就是我仙門中人應盡之義。”雖然已經有過幾次經驗,但聞人出塵還是眉開眼笑,樂得都快合不攏嘴了。
不過這一次,他卻沒再說出什么“都是清寒和清漓的功勞老夫平生別無所長唯有眼力過人”之類的話來。
丟臉啊,真的太丟臉了,堂堂仙門弟子,怎么可以猥瑣成那樣呢!還眼力過人,那不是自己扇自己嘴巴嗎?
裁判這時也走下比試臺,客套了幾句,將比試獎品如數交到聞人出塵的手上。
相比上一輪,這次的獎勵當然更為豐厚,靈金靈草靈丹就就不多說了,太一虛元丹就多達百枚。
不過遺憾的是,淬煉土靈之脈所需的無根巖紋果和七靈地冥金卻是一件都沒有。
像上次一樣,陸清漓又拿出這些靈金靈草與各大仙門交換,可惜這回卻沒那么好運氣,最終還是一無所獲。
陸清漓也不是太過失望,九靈天脈本就淬煉不易,而且越到后面,需要的天材地寶也就越是珍奇。
換取了幾枚需要的靈草回來,便與眾人結伴下山。
呂修遠那老頭可沒有馮承德的氣度涵養,一張臉黑得都快趕上江閑云了,他們當然沒必要留下來看他臉色。
目送陸清漓等人離去,呂修遠的確無心挽留,倒不止是因為心胸氣度的問題,而是因為擔心齊浩然和李安原的傷勢。
陳云天廢了,祝元基廢了,邵廷方和唐文真也廢了,下一輩里就只剩下齊浩然和李安原挑大梁,若是他們再有個三長兩短,他該如何是好,浩氣仙門又該如何是好?
一等眾人離去,他就匆匆趕往宗主大殿。
后殿里,幾名受傷的弟子躺成一排。陳云天和祝元基等人經過醫治,都已沉沉睡去,倒是齊浩然和李安原蘇醒過來。
不過兩人的眼中依舊滿是驚恐,雙手也有意無意的護住某個要害部位。由此可見溫如玉給他們造成的陰影有多大。
“他們傷勢如何?”呂修遠壓低聲音問道。
“傷勢倒是沒有大礙,但是這一戰驚嚇過度神魂震蕩,怕是很難恢復過來。”一名弟子哽咽著說道。
“神魂震蕩?”呂修遠皺起眉頭。
“說得明白點,也就是心病。”一名白須飄飄面容矍爍的老者上前解釋道。
他是浩氣仙門請回的仙醫。呂修遠自己也知道,浩氣仙門這些得罪的仙門著實不少,等著幫他們討回公道的仙門也不少,所以早早便請回這名仙醫,倒是正好派上用場。
心病這個說法倒是好理解多了,見識過溫如玉的猥瑣至極的劍技,連呂修遠都不自覺的雙股戰戰,心頭一片陰云密布,更何況與他交手齊浩然和李安原。
“那該如何醫治?”呂修遠緊接著問道。
“這世上最難治的就是心病,難,難啊。”仙醫長嘆幾聲,說道,“若是常人還好,得了心病,只要找到病因,慢慢開導就好。
可修真之人本就心志心意,平日里邪魔難侵,一旦有了心病,反倒更難醫治。”
聽到他的話,呂修遠心頭猛的下沉,弟子們的神情也更是凄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