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生生的跑來無上道宗修復陣法,卻一不小心變成了搬磚,那可不是尋常磚瓦,而是質地堅硬堪比精鐵的青金石,小小一塊就重達百斤,你來搬幾天試試?
“溫公子,你能不能幫我跟師父說說,就說我家中老母病重,需要我下山服侍。”方大師可憐巴巴的哀求道。
“這樣不好吧,我修真之人堂堂正正光明磊落,豈能如此信口開河!”溫如玉義正言辭的說道。
天空陽光灑落,仿佛有萬千正道的光將他籠罩其中。
“可是當初是你請我過來的,我如今落到這種田地,你不幫我誰來幫我?”方大師伸出手,露出手掌上的血泡,埋怨著說道。
“當初是我請你來的沒錯,但這是你師尊之命,我一個外人怎能隨便摻和?”溫如玉語氣緩和下來,又是同情又是為難的說道。
“可是論輩份,我師父也該叫你一聲師叔祖的。”方大師說道。
“對啊,我怎么把這事忘了。”溫如玉一拍額頭,理了理衣襟,板著臉說道,“叫曾師叔祖。”
說話的時候,他臉上哪里還有半點同情,半點為難。
“曾……曾師祖。”方大師愣愣神,老老實實的叫道。
“子敬啊,正所謂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想要修成大道,便要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聽你師父的話,好好干,曾師叔祖也是很看好你的哦。”溫如玉拍拍他的肩膀,帶著那習慣性的溫和微笑,語重心長的勉勵了一句。
然后拉著陸清漓頭也不回的朝半山腰走去,“走吧師妹,不要影響了子敬修行。”
身后,方大師呆呆的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一臉迷茫一臉凌亂。
“好歹也是朋友,要不就幫幫他吧。”陸清漓回頭望了一眼,同情的說道。
這個宋心鴻也是,哪有把弟子這么用的,就算不是弟子,也不能這樣當牛當馬的用啊。
“就因為我和他以前是朋友,如今又是他曾師叔祖,所以更不能對他放任自流,嚴師出高徒嘛。”溫如玉一臉嚴肅的說道。
“我說,他以前是不是得罪過你?”陸清漓懷疑的問道。
“得罪當然是有的,當初我三番五次上門相求,他卻愛理不理,一點不給我面子,要不是我這兩年闖出點名頭,他才不會來無上道宗。
不過嘛,今日之事卻是與此無關,我溫如玉堂堂仙門弟子,豈是那種睚眥必報小人得志之徒。我這么做,都是為了他好啊。”溫如玉說得更加的義正言辭,可眼中卻分明滿是大仇得報的快意。
就差沒把“讓你不給我面子讓你有眼無珠今天遭報應了吧活該”等等字眼一行行的刻在腦門上了。
陸清漓撇了撇嘴:什么溫文儒雅,什么宗師氣度,全是浮云、浮云,腹黑才是真相。
不過,這樣的師兄,她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