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南風,你不要命了”這時,比試臺一角響起一聲氣急敗壞的怒吼。
開口的不是陸清漓,而是郝至川。
陸清漓會傷成什么樣子他不用理會,戚南風會不會就此斷絕修真之道也不關他的事,可問題是他還在臺上,也處于鬼哭神嚎這禁術覆蓋之下。
一旦禁術完全開啟,那些幽魂野鬼可不會管他是裁判還是對手,反正禁術之下所有人都是敵人,連戚南風本人都無法幸免。
面對那無數幽魂厲鬼的攻擊,以他金丹后期的修為,恐怕都逃不過身受重傷的下場。更重要的是,他就是個裁判,大老遠的跑這一趟又撈不著什么好處,他憑什么也要跟著受傷啊
先前幾場比試一波三折就夠嚇人的了,尤其溫如玉那一場,更是嚇得他毛骨悚然久久緩不過氣來,如今還要莫名其妙傷在戚南風這道禁術之下,這都是造的什么孽啊
郝至川越想越是委屈,越想越是悲憤,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抱歉了。”怎么說也是友軍,看到郝至川那一臉的欲哭無淚,戚南風歉意的說道,手中的符筆卻是沒停,依舊凌空虛畫,勾勒出一個個詭異陰森的符文。
半空之中,無數猙獰鬼影齊聲厲嘯作勢欲撲。
雖然明知道自己身處禁術之外,不會受到什么傷害,但臺下的各宗弟子還是嚇得全身汗毛根根直豎,不自覺的挪動雙腿,顫抖著再次朝后退去。
觀禮席上的各門長者雖然表面還保持著鎮定,手心里卻也捏出了一把的冷汗。
“等等”陸清漓突然說道。
“怎么了,想要認輸了”戚南風手中符筆微微一頓,蒼白的臉上露出一絲譏諷似的笑意,心里卻是松了口氣。
如果可以的話,誰愿意自絕修真之道陸清漓愿意認輸,他當然求之不得。
不止戚南風,下方的金鐘仙門弟子也松了口氣,就連聞人出塵等人都有如釋重負之感。
雖說禁術反噬只是對戚南風而言,陸清漓即便傷勢再重,通常也不會傷及神魂,修養一段時日便能完全恢復,但世事無常,誰敢保證不出意外
反正身處鬼哭神嚎這符法禁術之中,怎么都逃不過兩敗俱傷的結果,陸清漓主動認輸對無上道宗來說也沒有任何差別,又何必再做無謂的堅持。
“不,你想多了。”陸清漓搖了搖頭,同情的看著戚南風,“我是想忠告你一句,罷手吧,鬼哭神嚎對我沒用。”
戚南風怔了怔,用看白癡一樣的目光看著陸清漓,實在想不明白她哪兒來的自信。
“陸清漓,我知道你是金水火三脈同修,同時也修習劍技術法符術,不過就憑你一身所學,憑你的修為,恐怕還無法破解我這道禁術吧”戚南風嘴角涌著鮮血,蒼白的臉上再次露出笑容,這一次卻是毫不掩飾的譏笑。
“誰告訴你我是三脈同修的,其實我還修煉了木靈之脈。”陸清漓淡淡的說道。
事實上不止是木靈之脈,她還淬煉了冰靈之脈,不過哪有人一下子將壓箱底的本事全暴露出來的,她又不傻。
什么盡管如此,眾人還是再次大吃一驚,一個個張嘴結舌,下巴都差點掉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