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梓心跳如鼓,惶恐和不安充斥著自己,卻只能一直告訴自己鎮定下來,淡淡嗯一聲。
男人像是在自說自話,緊接著又像是笑了一聲自己,“不知道城蕭看見你落在我們手上是什么想法?你說他會不會為了你自盡?”
他們的目標竟然是他!
女孩低著頭沒有說話,只希望不要中了這個男人的計就好。
車廂里面安靜一片。
沒有一個人說話,只能聽得見彼此的呼吸聲。
男人冷笑著,話比夜晚的月光還要涼,“城蕭不過就是一個毛頭小子,端了我5個窩點,我的兄弟全部都被他送到了牢里,你說我們也不過就是圖一口飯吃,他何必又要趕盡殺絕?放我們一把,大家都好過,他先做初一就不能怪我們做十五。”
原來是犯罪集團。
被制裁后心存報復。
她低著頭遮住自己臉上的情緒,生怕自己這種不安和惶恐微微透露出來落在他們的眼里,滿足他們那種極其變態的報復心。
只聽得見男人又問了一聲,像是拿了一把刀在車子上磨了磨,落入耳中顯得極其可怕,“小姑娘不想回答我的問題?也是覺得我們這些刀口上舔血的人就該受到這樣的對待?如果你再不說……”
下一秒說出來的話,瞬間讓人血液凝滯,“再不說這把刀可就落在你手上了,我看你那雙手長得白如蔥根纖細可愛,一根根剁下來的話應該也是很好看的吧?”
忽然之間又扯出了一抹極嘲諷的笑容,轉頭很無奈的看著駕駛座上的男人,問了一句,“你說我現在淪落到威脅一個小姑娘,是不是覺得很沒有種?”
旁邊的人回答,“要怪也只能怪這丫頭運氣不好,咱們也只是試試她在那人心里的份量。”
他們所有人的目標都只有那個人。
讓他們像老鼠一樣四下逃開,每天都過著不見天日的日子。
哪怕拼個魚死網破,他們也要跟他斗到底。
不就是心尖上的那個姑娘,他們倒是想看看這個姑娘在那個男人的心眼里到底有多么重要。
男人像是逗趣似的,語調微揚的又問了一遍,“小姑娘現在還不想回答我的問題嗎?我想問問你跟他是什么關系?”
她只覺得此時此刻的腦子要炸開了,劫匪果然都是變態,一想到那個男人要一個個把自己的手指切下來。
還有那種極其淡漠的語氣說出口,仿佛就像吃飯喝水一樣簡單。
根本就沒有放在眼里。
下意識的牙齒有些打顫,她手緊緊的握著,手指已經輕輕的在發顫了,就連腿也有點控制不住的軟意。
她從來沒有見過這種事情,惶恐和不安在心頭縈繞著,但是此時此刻卻不敢讓自己表現出來一絲害怕。
努力沉下心來回答綁匪的問題,只是害怕泄露自己的情緒,不敢說的太多,只得慢慢的說出兩個字,“朋友。”
男人哦了一聲。
語調微揚,像是不信。
唇齒間漫開笑意,突然朝著其他人說了一句,“這小姑娘逗咱們玩兒呢,說是那個男人的朋友,男人和女人之間能有什么朋友?他們兩個肯定有奸情,你們信不信?”
這句話剛剛說出來好像把自己逗笑了。
笑聲充斥著整個車廂。
坐在后面的幾個大漢也跟著笑了笑。
聲音粗獷而又雄厚。
男人這才冷下聲,“等一會兒看看就知道是不是朋友了。”
他們下了車,周圍是荒地一片各處長滿雜草,廢棄的工廠在雜草中間,冷冷的月光在他們面前像是開辟了道路。
風呼呼的吹著顯得有些荒涼。
她被推下來,差點一個趔趄栽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