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浩軒出聲叫住了他。
“怎么?要跟我說一些心靈雞湯嗎?”許知陽嗤笑一聲。
說什么因為傷病而不能再繼續站在賽場上了,像他們這種職業電競選手,如果無法站在賽場上,那么就是他們這一生中最大的缺憾。
那種程度的傷不是一個簡簡單單的意外能造成的。
如果他不是那個曾經站在賽場上抱著獎杯,對著全國的粉絲說著:“如果你有喜歡的東西,一定要堅持下去,總有一天時間會給你答案。”這種話的人,他才懶得搭理。
明明站在賽場上面才是他能閃閃發光的地方,才是他堅持的夢想……
可是現在!
卻因為一個可笑的不知道怎么造成的手傷退役了?
郭浩軒看著大樓外面的那條河,它奔騰不息,永遠朝著前面前進著。
睫毛投了一個小小的陰影,垂下來眸子,“……是被繼母打傷的。”
沒有任何人聽他提起來過他家里的事情,在他們的記憶中,郭浩軒永遠都是一個人,獨來獨往慣了。
繼母?
那個繼母是見不得這個“兒子”過得好吧?
許知陽嘖一聲,又突然不想聽這個故事了,“得了,收起來你這副傷春悲秋的表情吧,她不想讓你這輩子過的如意,你就偏偏要站在解說臺上去氣死她。”
到時候全國直播。
她想毀了的人偏偏又在全國矚目下依舊璀璨耀眼。
這才是對她最致命的打擊。
新野王說起話來也是那種氣死人不償命,但是在這樣別扭的語氣下也難掩對郭浩軒的關心。
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
這就是這種人的可愛之處了。
郭浩軒忽然笑了,眼里面層層蕩開笑意,心情好似愉悅了不少,抬手抵住唇齒,齒間散出來笑聲,“嗯……好。”
小梓剛剛和許知言到家門口下了車。
小姑娘跳下來。
穩穩地站在地面上,許青揚站在門口穿著一身休閑裝,手里面拿著一根白色的棉花糖,笑意溫柔,看到女兒回來了。
他慢慢蹲下身子,敞開懷抱,“小梓有沒有想爸爸?”
平時忙碌的的許青揚穿上休閑裝的時候看起來整個人年輕了不少,他本來就是溫潤儒雅型的,一笑起來就顯得更加的親近了,
小梓立馬向著許青揚跑過去,雙臂展開,像一只歡脫的鳥兒撲進他的懷抱里,抱著他脖子蹭了蹭,奶乎乎的說道:“爸爸,你今天怎么在家呀?”
許青揚把拿著棉花糖的手伸長了一些,感受到懷里的這個小姑娘,心里軟得一塌糊涂,“爸爸今天看有賣棉花糖的,請了半天假,專門給小梓買的,嘗嘗甜不甜?”
小姑娘從許青揚懷里掙脫出來,小手拿起棉花糖揪了一小口塞進嘴巴里,甜得眼睛都要瞇起來了,脆生生回答道:“甜!”
小梓把棉花糖遞給許青揚,“爸爸也吃。”
許青揚笑笑,“爸爸不吃。”
站在小姑娘身后的許知言眼眸沉沉,盯著小姑娘手里的棉花糖和笑臉。
小姑娘果然都喜歡這些奇奇怪怪的糖果零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