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許知陽看起來雖然是個玩鬧的性子,卻也十分扛得住事兒。
他擔任京人隊長以來,從來沒有給隊員發過脾氣,高子揚又是一個什么都不管的性子,整一個甩手掌柜,每天就是好吃好喝的伺候著他們,對于排兵布陣,隊友磨合什么的別想指望他一個排位十連跪的人來操心。
本著散養的態度,京人竟然還能發展的如此之好。
高子揚也是運氣好再加上家里有錢才能這么造。
此時此刻,窩在床上在睡覺的小梓嚶嚀一聲,伸了個懶腰,再轉了個身,繼續閉著眼睛要繼續睡過去……
許青揚輕扣房間門,聲音不由得放低,“小梓,小梓起床了。”
小姑娘扯過被子把自己的頭蒙住,小腳亂蹬了兩下,帶著起床氣在被窩里哼唧了兩聲,半晌后,壓低的悶悶的一聲“哦”從被窩里面傳了出來。
許青揚站在門外笑了笑,抬手抵住唇才沒讓這笑意給溢出來,如墨黑的眼瞳似泛起來了一陣陣漣漪,把那淺淺的笑意暈染開來。
小丫頭賴床的樣子和之前的小蕊一模一樣。
許青揚也不生氣,溫聲催促了一聲,“你有朋友來了,清許師父也在樓下等你。”
床上的小姑娘嬌軀一震,窩在被子下面的眼睛蹭一下睜開了,她伸出白嫩嫩的胳膊摸到了放在枕頭旁邊的佛串,長舒一口氣,“來了來了。”
立馬掀開被子穿上拖鞋就往樓下跑。
客廳里的氣氛非常嚴肅。
沙發上坐著兩個人,右側的是指尖泛著瑩白冷意,十指修長,面容清雋,眼神淡淡而無漣漪的清許師父。
寬大的僧袍顯得他身形很纖瘦,卻沒有絲毫的弱不禁風之感,坐在那里猶如青松扎了根,好半天都沒動過。
坐在旁邊的敖子期抬頭看著樓梯,嘖嘖兩聲,“這小姑娘怎么還沒下來,是不是小孩子都喜歡睡午覺所以賴床了?”
白蕊給兩位添了茶水,這才一臉柔和的說道:“小梓今天早晨起得早了點兒,現在賴床也是情理之中,倒是讓二位久等了。”
“不妨事。”清許淡淡開口,聲音朗然,帶著絕世之感。
張秋蓉站在一旁也局促得很,她知道這個大師。
和那些半吊子坑蒙拐騙的和尚可完全不一樣,聽老爺子說之前家里去游鳴山時候就遇見了一個大師曾斷言白蕊肚子里的孩子有一大難。
小梓被找回來后也去了游鳴山找到了這位大師還愿,當一大家子歡歡喜喜回來的時候,她的心也才放在了肚子里。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啊。
這清許大師,已經是他們許家上下的座上賓了。
光是聽這個名頭她都覺得這一定是位高不可攀的世外高人,更何況他此時此刻還在她面前坐著。
這種沖擊感就更大了。
伴著急促的腳步聲從樓上傳來,小梓驚喜的聲音帶著愉悅,“清許師父~清許師父~”
許青揚在身后連忙追著,生怕她摔倒了,小梓看到坐在客廳里的清許師父,剩下兩個臺階扶著扶手就跳下來,像一只歡脫的小兔子一樣竄到他身邊。
抱著他胳膊搖啊搖,“清許師父,你來為什么不告訴我們呀?我可以去接你的!”
敖子期一副見了鬼的樣子盯著面前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