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子期夸張得捂住心臟,“謝謝小丫頭呀。”
兩個人一唱一和完全把她晾在了一邊。
整個人就像是一個跳梁小丑。
許振國沉聲吩咐,“張媽,送客。”
張秋蓉立馬上前一步,“夫人,很晚了,讓郭子送您回去吧?”
郭子聽到張秋蓉喊他之后笑呵呵的摸了摸腦袋,立馬站起來隨時做好準備。
所有人都等著看她笑話。
寄可的視線打量了所有人,沒有一個人愿意出來幫她說句話,她也知道這個事情沒有任何的機會了。
這才收起來臉上那些做作的表情,站了起來之后嘴硬的說著體面的話,“叔叔,我就不打擾你了。”
敖子期這才跟著慢悠悠的晃起來,跟在幾個人的身后,走到門口處,把大大小小的禮包拿了起來,“這我一起給您送回去吧,放在這兒人家也不要,看起來多礙眼啊,是不是?”
他說話帶刺,不留任何的情面。
像一個玩世不恭的二世祖。
寄可忍著巨大的屈辱,咬唇沒說話,好半晌后才從牙縫里才擠出來一個字,“好。”
這許振國一家竟然真的半點家族情分都不顧,她也不用在這里自取其辱。
寄可離開了,走得時候全家恨不得放鞭炮慶祝,就連敖子期走的時候提著她買的禮品都哼著小調兒。
朝著小姑娘扯了一個懶懶散散的笑容,“拜拜。”
小姑娘伸出手掌搖了搖,“再見呀,叔叔。”
等到幾個人離開的時候,她才覺得一切就像是做夢似的。
她現在是知道上輩子搞垮許家的有:許振宇一家,張桂,陸蓮,那個夢里包廂里出現了那么多人的歡聲笑語,應該不止這幾家人吧。
看原本還輕松愉快的小姑娘突然變得沉重起來,秀氣的眉頭皺著,就知道她又在擔心了。
小姑娘家家的,怎么一天這么多煩心事。
她就不能學學別家的小姑娘每天撒潑打滾求抱抱,當一個沒心沒肺的小公主不好嗎?
許知言伸出手指貼在她的眉頭上輕輕的撫平,聲音放軟,“好了,想知道什么,一會兒準備睡覺的時候。大哥都告訴你。”
許振國和大孫子對視了一眼,看著他眼睛里面的堅決,就知道這事情是不能改變了,又瞥了一眼,眼睛里面帶著希冀的小姑娘,最終還是心軟了,“行吧,你就當睡前故事給小梓講著聽。”
反正這事兒也不是多光彩,就當個笑話聽聽算了。
他們許家在上京里傳出來的美名原本就是兄友弟恭,親如一家。
許振宇突然在背后捅了他們一刀子,讓上京所有人看了笑話,現在還不知道在哪個角落嘲笑他們呢。
這許家,終究還是散了啊。
晚上的時候,小姑娘乖乖巧巧的自己去洗了漱,換上自己的粉兔子睡衣拉著許知言的大掌把他往房間里扯。
自己爬上了床,掀開被子躺下來,露著可愛的小腦袋在外面,開了一盞昏暗的床頭小燈,水潤的杏眼眨了眨,兩只小手拽著被子,像個可愛的小兔子。
許知言脫了鞋子坐在床邊的地毯上,橘黃色的燈光給他側臉打上了一層暖絨,纖細的睫毛清晰分明,眼里帶著柔柔的軟意,嘴角輕輕的勾著。
轉頭看著小姑娘,一只手掌蓋在她身側輕輕的拍著。
哄孩子睡覺一般。
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