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要八千九百塊。
貴得離譜。
而且碎鉆也本身就不值錢,更何況是鑲嵌在胸針上的碎鉆,簡直碎得要命。
看城蕭沒說話,小姑娘明媚的眼睛瞬間暗淡了不少。
她還以為崽崽會喜歡呢,畢竟花了那么錢……
看在這么貴的份上,崽崽也應該露個笑臉吧?
城蕭從她手里拿過來這個幼稚的小熊胸針,舉著傻里傻氣的愛心,還畫著一個微笑的表情。
其實這個玩意看仔細了……
還是很蠢。
果然那些店家就只會騙騙小姑娘的錢,他合起來手掌,把小熊放在手心里,露出一個淺笑,盯著小姑娘的雙眼,“謝謝,我很喜歡。”
小丫頭明顯松了一口氣,露了一個笑臉,“喜歡就好啦。”
冰涼生硬的小熊在他手里,城蕭忽然就不敢看軟包子的眼神了。
他不知道怎么跟她開口說這個事情。
小姑娘看城蕭沒有說話,這才前前后后的盯著他好半晌,弱弱的問了一句,“崽崽,你有什么話說嗎?”
那眼珠子心虛的都不知道轉了多少圈了。
卻半天都沒有說出來一個字,顯然就不是他的風格。
城蕭對上了軟包子的視線,手不自覺的把手心里的小熊胸針捏緊,像是給他傳遞了莫大的勇氣。
有點卡殼的說出來了完整的話,“我……我明天去新學校。”
空氣靜謐。
軟包子眨眨眼睛。
他看得清楚,窗外的晚霞從窗戶里面灑了進來一層層的堵在了小姑娘的小腦袋上,炸了毛的頭發帶著些許的調皮,和陽光嬉戲。
逆著光,他有些看不清軟包子的表情了。
房間里面安靜的可怕,只能聽到窗外樹葉沙沙作響的聲音,好半晌后,小梓開口問了一句,“你還會回來嗎?”
一雙眼睛里面帶著認真,極致的黑瞳沒有之前的笑意,就連臉上的表情也收斂了七八分。
城蕭很敏銳的發覺。
軟包子沒有叫他崽崽,開口叫的是你……
她第一次沒有叫他崽崽。
不知道怎么的,心里五味雜陳,卻有一種難言的酸澀感漫開了。
回來?
肯定會回來的。
他輕聲說道:“回來。”
他看著軟包自從地毯上站了起來,三兩步就走到了他面前,站到他面前露出來了一個淺淺的笑,“那等崽崽回來呀。”
上京的初秋有些涼意,但是城蕭覺得今天更是刺骨的冷,他和軟包子認識不過就兩個月。
每天跟在他屁股后面像個跟屁蟲似的,還整天旁若無人地叫著崽崽,給他買最幼稚的禮物。
好像就她這么一個軟包子這樣。
別人看著他的冷臉幾乎都嚇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