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言了然。
原來是那個臭小子離開了。
這么點事情也值得小姑娘為此黯然傷神這么長時間?
他摸了摸小丫頭腦袋,想了一個說法來安慰她,“城蕭是為了變成更好的人,還是會回來的。”
崽崽是會回來的,可……可是他什么時候回來啊?
她都不敢問崽崽這個問題,要是他說一個不知道什么時候之類的話,那以后真的就沒有這個好朋友了。
小梓情緒明顯很低落,其他人離開之后再也沒露出一個笑臉。
許振國嘆了口氣,知道城家培養繼承人的方式肯定是與眾不同,拍拍小姑娘肩膀,“以后小梓還會交到更多的好朋友的。”
就算是他,也不敢打被包票給小姑娘說城蕭什么時候回來。
坐在車上的城蕭手里還攥著那枚小熊胸針,傻里傻氣的舉著蠢萌的愛心看起來有些憨。
臉上沒什么表情,就只有眉頭緊緊的蹙著,看起來不太高興。
陳子瑜坐在他旁邊,看他這副表情,就知道他現在心情不爽,湊過去幸災樂禍,“你怎么跟人家小姑娘說的?你看看人家那副要哭的樣子,如果當場給你哭鼻子,你肯定就是今天的罪人了。”
那個老是跟在城蕭身后的小姑娘,今天卻一滴眼淚都沒流,真的讓他大開眼界了。
他這個話剛剛說出來,城蕭眉頭就皺得更緊了。
陳子瑜今天的話怎么這么多?
他死皮賴臉的要跟著上車就是為了來冷嘲熱諷?
陳子瑜偏偏還不死心的挖苦著,偏過腦袋來看了一眼他手心里的蠢萌的小熊胸針,這才嘖嘖兩聲,“也虧得小姑娘給你巴巴的送東西,這個應該花了很多錢吧,好不容易攢了錢買的,結果下一秒崽崽就要走了……”
他往年送的東西就沒見城蕭這么寶貝過,也不知道塞到哪個疙瘩角落了。
偏偏小姑娘送了這么一個幼稚的小熊,還一直放在手心里不松手,瞅瞅那手心,都被咯出來紅印子了,還不知道把那個胸針裝起來。
雙標!
真是絕雙標!
城蕭合起雙眸,像是沒聽到他的挖苦,淡淡的說道:“我明天就走了。”
陳子瑜很上道,“知道了,在學校給你把軟包子罩著,誰也欺負不了她。”
就算不是他,還有唐楚楚那個小丫頭,誰要是欺負軟包子,她就能沖上去把對方的臉給抓花了。
剛剛上車的唐楚楚,正準備和爺爺往回走。
看到了座位上角落里放著的一個透明玻璃瓶。
她就顧著換衣服了,怎么把這個事情忘了。
這才央求唐老,“爺爺,我們去一下冷臉城蕭家里吧。”
唐晉中剛剛坐好,“去城家干什么?”
唐楚楚抱著玻璃瓶,立馬給爺爺撒嬌,“哎呀,我們就走嘛,這個是小梓給冷臉王準備的,我忘了沒拿過去。”
他明天就走了。
明天拿去學校還不一定能見到他,所以這個禮物必須今天送出去。
小梓在偷偷課堂上折了好多天了,好不容易才把這個玻璃瓶塞滿,可不能毀在她手里。
她問過小梓,為什么不把玻璃瓶子放在自己家里面。
小梓妹妹說大哥,爸爸爺爺肯定不會讓她干這種沒有營養的事情。
更甚會滿臉不高興。
唐楚楚雖然不知道她家里人為什么不高興,但還是把玻璃罐子放到自己家車里的角落,每天把小姑娘折來的千紙鶴塞到罐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