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梓只覺得整個人失重了,朝著他撲過去后,膝蓋磕在沙發上,小小的手掌被他的大掌拖住。
光線有點暗。
順著視線看過去,手掌的側面有一道淺淺的疤痕。
她瞳孔驚喜地放大,顧不上道歉,脊背下意識的挺直,一只腳站在地面,男人靠在沙發上。
保持著一種詭異的姿勢。
銀發男人和主座的男人下意識屏住了呼吸,下意識咽了咽口水,已經能料想到了這少爺詭譎的脾氣,這小姑娘不會要被罵哭了吧?
許梓一股放大的喜悅像是一簇簇煙花在她心里面炸開來,她穩定好身形之后,立馬拿著他的大掌翻來覆去的查看。
印象中那個做自我介紹的小男孩,把手伸過來的時候。
這里就有一道疤,隨著時間的流逝,這道疤并沒有消失。
她幾乎能確定了,心都要提在嗓子眼了,抬頭輕輕的問了一句,“崽崽?”
銀發男人內心要崩潰了。
這女孩怎么這么勇啊!不能仗著自己如花似玉的年紀就逢人當媽吧?
男人視線柔和,嘴角彎著輕揚的弧度盯著小姑娘一臉錯愕驚喜的表情,嗓音里面帶著一些歡愉,輕聲答應,“嗯。”
他聲音不大,讓這個角落里面的所有人清楚的聽見。
銀發男人見了鬼一樣的表情,送往嘴里面的蘋果停了下來。
瞪大著眼睛看著坐在主位上的男人,話都有些說不利索了,“這……這是他說的話?”
這合理嗎!
這不合理啊!!
這個男人是被誰換了芯子嗎?
這么多年,哪里見過他對別人溫聲細語?
就連旁邊正在啃蘋果的唐楚楚把手里的蘋果放在果盤里,猛地站了起來,指著角落的男人,“冷臉王!”
銀發男人機械的轉過頭看著她。
怎么這個也認識他?
合著來的都是老熟人啊。
許梓扔掉拿在手里面的大掌,兇巴巴的質問,“你出去求學竟然這么長時間,現在一個人躲在這里過逍遙日子?也不知道回來看看你的老朋友?”
就知道每年托城叔叔給她遞獎牌。
她現在床頭柜的獎牌都已經放了七八塊了,還有幾個她曾經送出去的千紙鶴。
今年要是再送,都不知道往哪里擱了。
城蕭昂頭精致的鎖骨露出性感的喉結,棱角分明,如墨漆黑的眼睛里面帶著深沉,此時卻泛著點點笑意,抑制不住嘴角的弧度,很乖的認了慫。
“我錯了。”
看他認錯態度這么良好,許梓也不跟他計較了。
立馬坐在旁邊的空位上,哼了一聲,“這不是你道個歉就能解決的。”
都這么長時間沒回來,一句我錯了就能輕易的原諒?
應該抽他一頓才能解心頭之恨!
許梓抬頭正對著銀發男人的視線,他瞠目結舌,眼神在他們兩個之間轉了許久。
好半晌才得出來一個結論,指了指她們兩個,“你們認識啊?”
唐楚楚坐好后,開始科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