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坦蕩蕩,毫不掩飾。
這一時間倒是讓蔣思齊一愣,這女孩的眼睛黑白分明,旁邊的男人笑得一臉柔和。
他心思婉轉,
笑嘻嘻的咬了一口蘋果。
這千紙鶴女孩看起來根本就不像是對城蕭有什么非分之想,可這城蕭滿臉都是柔意。
一個純稚,一個還不知道自己對她不一樣。
兩個人的頻率不在一處,這堂堂城少以后的路還長著呢。
他干著急個什么勁兒。
反正以后有的是好戲看。
含糊不清的說了一句,“嗯,沒問題沒問題。”
就連坐在主位上的顧銘這詫異的挑了挑眉頭,抬眼打量了一眼旁邊的單純的小姑娘。
她滿臉純稚,看起來不諳世事,一看就是被家里保護的很好大小姐。
溫室里的花朵,是經不起風吹雨打的。
和城蕭站在一起,看起來卻分外的和諧。
細想他們兩個人的經歷,總之,有點不相配。
他眸光變得渺遠,那個短發颯爽的女人的形象變得清晰起來,心忽地一下被揪緊,有些發疼,余光瞥到了那眼眸溫軟了許多的城蕭。
嘴角勾起來一個嘲諷的弧度。
他珍視的,有人棄若敝履。
蔣思齊笑瞇瞇道:“唐楚楚是吧?你為什么叫城少冷臉王?”這小姑娘家家起得外號就是新鮮。
唐楚楚興致勃勃,坐在他身邊,“你說城蕭啊,我很小的時候就認識他了,但是他無時無刻不在釋放冷氣,我就沒見他笑過,后來有小梓啦,他就挺愛笑的。”
就連陳子瑜也很難得到他的笑臉。
蔣思齊笑得肚子都疼了,這冷臉王的形容簡直太匹配了,“對對對,就是冷臉王!我們都沒有見過他的笑臉。”
多年睡在一個宿舍里的兄弟,也很難被他賞一個好臉色。
就他訓練學習完以后,靠在床上拿出書包里的寶貝仔細端詳的時候才會露出一個淺笑。
瘋了瘋了!
這城蕭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冷臉王加瘋子。
許梓啃了幾口蘋果,疑惑問道:“你怎么在這里啊?你回來了不告訴我們,自己先來酒吧找樂子?”
小女孩的音色有些嬌軟,嗓音略帶著指責。
明明都已經回來了,還玩兒什么消失術,真的好有意思哦!!!
她真的!一點!也不生氣!!
她圓眸中瀲滟著水光,在眸底卻藏了些惱怒。
城蕭看得分明,他手指抵唇,輕咳一聲,眸光閃爍。
有點心虛……
卻還是耐心解釋,“昨天剛剛回來,聽許爺爺說你今天開學就沒有打擾你收拾東西,酒吧也是第一次來。”
之前都是任務調派,他在一個地方待的時間并不長久。
現在終于結束了長期的居所不定,被兩個好友拉到新開酒吧里來,說什么見見世面,洗刷一下他身上沉固的刻板氣息。
從他踏進酒吧的那一刻,渾身上下都寫著拒絕和厭惡。
各種酒水散發的味道,男女身上各色的香水混雜,絢爛的燈光,和沉溺在舞池里的男男女女。
每一樣都讓他全身心拒絕。
“幾位,需要包間嗎?”一道溫和的男聲飄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