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許知言走遠了,她默默的收回了目光,壓住心里面那點小愧疚,又把門關上了。
觀眾席上,
許知言剛剛進門,就看到了坐在第一個位置上的許知陽,他伸出手指敲了敲評委的牌子,“你坐這兒打分?”
許知陽伸了個懶腰,抬起眼皮看著他,“我這不是在等你嗎?你給妹妹送大提琴這么長時間?”
肯定又在小梓那邊怒刷自己的存在感。
心黑的大哥和一肚子黑水的許知墨,這兩個人的彎彎繞繞一個比一個多。
沒理會他的不忿,“我要入座了。”他抬腳就走。
許知陽立馬從座位上起來,“我好歹等了你這么久,你怎么等都不等我?”
跟在許知言身后往左面的座位上走去。
許知墨坐在最角落的那個位置上,然后就是顧初晚,城漾和城蕭,許知言淡淡的掃了一眼,坐在城蕭旁邊的座位上。
城蕭看他坐下了,打招呼,“大哥好。”
許知陽剛剛坐在許知言旁,就聽見城蕭在那里喊大哥,火氣蹭一下就上來了。
這人是不是腦子有點坑?
這里哪個人是他哥?
他彎著腰越過中間許知言指著城蕭鼻子警告,“臭小子你叫誰哥呢?這里沒有你哥。”
城漾聽見自己兒子被警告了,笑得燦爛,靠在顧初晚的肩膀上,壓低聲音和她聊,“城家繼承人的身份在一群護妹狂魔面前也不太夠用啊。”
城家在上京是橫著走的程度,這唯一一個繼承人到哪里不是被人奉為上賓。
可偏偏許家一個三流的家族,這三個年輕人沒有一個待見他。
顧初晚敲了敲他的腦門,“你看見兒子被懟你很開心?”
城漾嘖嘖兩聲,壓制住齒間的笑意,顯然有些得意,“能讓這小子吃癟,我還是很高興的,我治不了他,有的是人治得了他。”
每天在自己面前裝得像個老子似的。
在別人面前依舊被懟成孫子。
心里就莫名的舒暢。
城蕭被許知陽懟了一句,臉上的表情依舊不變,他輕緩繼續開口,“二哥好。”
許知言伸出右手一把把許知陽摁在座位上,朝著他搖頭。
許知陽滿眼怒氣,就像一只炸毛的貓,恨不得撲上去撓他兩下。
他知道大哥是什么意思。
畢竟這是城家的繼承人,
顧初晚和城漾還在旁邊坐著,多多少少得給人家點面子。
許知言沒有看城蕭,雙腿隨意交疊,手指相錯放在腿上,指尖摩挲,帶著些許的不滿,他卻隱藏的很好,聲線繃直,“城少在外還是不要亂認哥哥,城家的繼承人只有您一個。”
這時候,評委們走進來,坐在評委席上。
臺上的帷幕緩緩拉開,頭頂的燈光打開。
一男一女主持人穿著晚禮服走上來。
簡單說了一下開場白,依次介紹了五位評委,在最后的時刻二人齊聲宣布,校花評選大賽正式開始。
此次比賽采用的是評委打分制和在場投票制。
評委占比20%,剩下的80%的決定權在學生手上。
只是好歹也是一個比賽,來些評委總顯得正規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