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也沒有想要當什么校花。
可是這件事情跟她完全沒有什么關系,她又為什么要幫葉悠悠去澄清?
她氣定神閑地靠著衣柜,老神在在地搖搖頭,“不幫。”
葉悠悠臉色瞬時變得很難看,急得又紅又慌,她往前走了一步,為了加強自己的可信度,她急匆匆的說道:“我只是想得到別人的關注,并沒有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我以后真的會改,絕對不這樣了。”
她父母是因為家庭聯姻才在一起的,她是父母家族維系關系的紐帶,一段沒有感情的婚姻,孩子只是為了牽絆住兩個家族,她從小事事優秀,為了讓父母多看自己一眼。
她學鋼琴,學跳舞,所有的事情做到最好,可依舊換不來父母的一個眼神。
她高中的時候,因為父親的一個合作伙伴喜歡鋼琴曲,那段時間專門把她帶到了合作伙伴面前,她仰頭喝了一杯酒,自己寫的新曲子父親棄若敝履,
那天,她給那個合作伙伴彈了。
合作達成了,她又像是沒有人要的孩子,被父母丟到無人問津的角落,再也沒有給自己一個眼神。
她習慣性地吸引別人的注意力,總覺得自己把所有的事情做好了,別人就會喜歡她。
也會顯得自己更重要一點。
這個世界上,除了爺爺奶奶,沒有人愛她了。
她從小是被爺爺奶奶帶大的,每次爸爸回來總會喝得酩酊大醉,看著自己的眼神充滿冷漠,只有在用得上自己的時候,眼里才會帶著一些柔和。
這次,她好像真的錯了。
看她滿臉真誠的樣子,焦急不似作假,許梓想了想葉悠悠之前做的事情,
除了陰陽怪氣一點,說話不中聽一點,比較裝柔弱一點,也沒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
她接著剛剛的話拐了個彎兒,“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葉悠悠盯著她,邁著步子往前踱了幾下,小雞啄米般點點頭,不斷的嗯聲答道:“你說,什么條件,只要我能做到,一定答應!”
平時柔柔弱弱的小白花,此時此刻看起來有點萌啊……
許梓走到她面前,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看著她,“這校花,當不當都是你的!”
不行!
這是贓物!她要是再當這個校花,一定會被萬能的網友們扒出祖宗十八代的祖墳。
許梓拍拍她肩膀,老神在在像是在叮囑晚輩,“欲戴王冠,必承其重,這校花就給你了,你可以在網上說已經取得當事人的諒解,我再配合你發個視頻,行嗎?”
葉悠悠本來已經做好了被她宿舍人羞辱的準備,可她就說了兩句話,這么大的事情在她的眼里就這樣被輕而易舉的諒解了?
她還有些沒有反應過來,卓瑤走到她身邊,舉起來一只手掌放在身前,眼皮稍闔,“我佛慈悲——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睜開一只眼睛,朝她笑,“你就是那條命。”
只要是美女過來道歉,眼睛里含著淚水的那一剎那。
她就知道,那一刻,不是別人的錯,是這個世界的錯。
葉悠悠還沒有反應過來這個宿舍同學的腦回路,就看到卓瑤掏出了手機。
開始錄制視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