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次也是這樣,只不過門口等著的是個小沙彌。
敖子期揉著蹲著有些發酸的腿,呲牙咧嘴的站起來,“他今天做了清炒豆芽菜,讓你們懷念一下小時候。”
那時候她也不過五歲。
全家人都來游鳴寺來問清許師父關于她的情況。
許梓跨過門檻,往里面跑,曾經的小沙彌長大了一些,手里拿著大掃帚在院子里掃著落葉,
看到許梓走進來,他一只手作掌放在胸前,微微彎腰,“許施主,清許師父已經在等你了。”
她挺住腳步,回一句,“好,謝謝小師父。”
敖子期大大咧咧的往里走,顯然已經習慣了在這寺廟里縱情恣意,來來往往的僧人也視若無睹。
顯然是一個常客。
敖子期把他們兩個人引進了廚房,馬是前后兩口一大一小的鍋,是土灶,灶膛里點燃著小火。
鍋前一個僧人,他左手挽著袖子右手袖子的邊緣,指尖如玉,泛著冷白色,站定在鍋前,如青松挺立。
右手握著長柄勺,和鍋底發出清脆的碰撞聲,熱氣在鍋里蒸騰,
火漸漸熄了,
一盤清炒豆芽就炒好了,他轉頭看向門口,眉眼溫潤淡雅,“幾位等等,貧僧還未吃飯。”
敖子期又聽見他拽文,不免得腦瓜子有些嗡嗡的,這才“行了,沒吃飯就沒吃飯,說得那么文縐縐干嘛!”
他很自然打開另一口大鍋,把做好的米飯舀到兩個碗里。
卻拿了四雙筷子,
清許把拿起來盤子把豆芽菜盛出來,敖子期立馬就端著飯放在隔壁的房間的桌子上,
招呼著他們來吃飯。
幾個人剛剛坐下,清許撩起來灰色的僧袍,踏步進來,坐在椅子上。
許梓面前一只空碗,上面放著一雙筷子,她捧著碗不明所以,
甜甜一笑,轉頭問清許,“師父,你干嘛就吃一道菜呀?我大哥會炒菜,可厲害了……”
清許手握在筷子的末端,夾了一口豆芽菜放在米飯上,臉上不帶笑意,聲音帶著溫涼,“食不言寢不語。”
又是這句話。
許梓眼珠子咕嚕一轉,很有眼色的夾了一筷子的豆芽菜放在他碗里,
清許余光偏離了一個微小的弧度,看著她,“不可這樣。”目光卻柔和了許多。
許梓拿起筷子給他看,“這筷子我還沒用過,就相當于公筷,沒有不干凈。”
許知言坐在她旁邊輕咳一聲,企圖喚過來妹妹的注意力,許梓立馬會意,給大哥的空碗里夾了豆芽菜。
敖子期看清許又是一副不搭理人的模樣,寬慰小貴人,“清許就是規矩太多,咱們不搭理他,對了,寺里還有個貴人,聽清許說,和你還是有點淵源的。”
清許之前說過,救他出來的人會是他的貴人,自從這小丫頭用聰明才智帶著人把他救出來后,
不知道怎么流傳出來因小姑娘穿的那條裙子許家才能搭上城家這棵大樹的流言,
上京大家族大多數找他設計晚宴禮服,還說什么無論什么元素都可以,
之前小姑娘身上的曼陀羅黑色的暗黑系風格的裙子對他們來說已經夠驚世駭俗,之后無論是什么元素他們都能欣然接受,
他的名氣也在上京進一步打開。
帶著家族生意也因此多了很多合作伙伴。
有點淵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