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慕云知道了顧銘才是真正的救她的人,她愣是坐在自己房間里細數了一下顧銘之前對她好的點點滴滴。
還專門把這之前的事情集成冊,現在賴著顧銘要給他一點點還回去。
說什么一定不會欠他一分一毫,結果給顧銘做飯,廚房就燒了兩三次,碗盤也砸碎了不少,用洗衣機洗衣服,大多數也染了色。
感覺就像是去拆家的,不像是去還人情債的。
這段時間,顧銘說起這事來還帶著寵溺,一臉好事將近的樣子,看著真讓人手癢癢。
她知道,顧銘一看就對慕教官情根深種,最近心情不錯,難不成是兩個人取得了什么進展,“他要追到手了嗎?”
城蕭糾正她的話,“不是,是他要馬上要被追到手了。”
以顧銘對慕云的執念,哪里需要去她去追,慕云稍微軟著態度,朝他勾勾手,顧銘肯定甘愿做她的裙下之臣。
他現在卻還享受這種感覺,看慕云為他忙前忙后,跟在她身后幫她收拾爛攤子,也樂得自在。
車子緩緩地停在了城西游樂園,門口沒有人。
她解開安全帶下了車,城蕭跟在她身后,看著她嬌嬌的身影,眼里滿是溫柔,
許梓疑惑,“今天不是休息日,為什么連營業的人都沒有?”
城蕭走在前面,門后出現兩個工作人員,他們臉上堆著笑容,看著許梓這個熟客,輕車熟路的介紹,“請來這邊。”
許梓恍然明白了面前這一幕。
這套流程好像有點熟悉。
好像是……哥哥他們包場的時候,全園就被清空了,
這她熟啊。
這兩個工作人員也有點熟悉,她走到他們面前,眼睛彎成月牙,聲音嬌嬌的問,“上次在餐廳外面是不是和我們一起看煙花了?”
工作人員忙不迭的點頭,“您還記得吶,您記性真好。”
城蕭走到她身邊,不知道從哪里拿過來了粉兔子的發箍,扣在她頭上,一只耳朵直直的挺著,一只粉耳朵耷拉著,
感受到頭上的壓得發箍,她伸出手摸了摸,想要摘下來看清楚。
一只大掌扣在她嬌柔的小手上,輕拽下來,另一只手上拿著另一個發箍,“別拿,很可愛。”
城蕭把另一個發箍遞到她手里,“這個給我戴上,好嗎?”
工作人員要忍不住偷笑了。
他們連忙把小門打開,他們往里面走了走,沒眼看這對猛塞的狗糧。
許梓讓他手上拿著藍色的兔耳朵發箍,突然就想到了那天在他家里的時候……
“干嘛要來游樂園戴這個?”她軟著嗓音問,帶了水的眸子滿是不解。
他看著游樂園,現在沒有客人,十分安靜,只有偶爾過去的車輛,還有兩旁的樹上的鳥雀嘰嘰喳喳的叫,
一切都是那么恬靜美好。
他說:“帶著你在這里一起戴著兔耳朵發箍,看看我們曾經第一次見面的地方。”
他在網上查了攻略,女生大多數都比較注重儀式感,對他來說,那個在衛生間洗漱臺前問她要不要幫忙報警,應該就是他們故事的開始。
許梓手捏著藍色發箍兩端,她抬頭,眼里的羞澀褪了一些,抬起手卡在他耳后,
黑色的頭發和藍色的兔耳朵發箍涇渭分明,他微微低頭,就能看見小姑娘滿臉認真的表情,
粉嫩的唇瓣帶著微濕,像是在邀請,目光不自覺的落在她的唇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