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蕭當然知道張郵的這些話是什么意思。
小梓被綁架,他張郵完全可以把自己摘干凈,
根本查不到他身上,
上京什么時候多了這一個危險人物?張家這么多年還是在三流世家的行列,是故意不出頭冒尖,還是……
許梓扯出一個蒼白的笑容,“大哥,我沒事,我生理期,”
她現在沒有什么力氣說話,只覺得從骨子里散出來的疼痛讓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許知言聽她這么說,松了一口氣,他從輪椅上把小姑娘公主抱在懷里,原本清越的聲音帶著一絲微顫,“大哥帶你回家。”
他踏步而出,聲音微沉,“城少,該離開了。”
和這個張郵的賬以后慢慢算。
他是要看看上京城的張家有多不好惹。
他在一心都在小梓身上,她生理期之前經過長期的調養已經好了不少,只是偶爾會疼一兩次,唐老說問題不大,
可這次怎么這么嚴重?
城蕭看了一眼放著的輪椅,冷睨了一眼別墅里七八個大漢,目光落在張郵身上,“我們來日方長。”
現在還是小梓最重要。
二人離開了,
張郵看著二人上了車后驅車離開,空氣里死一樣的安寂。
現在沒有一個人說話。
張郵平靜的眸子下,涌現出一絲癲狂的笑意,舌尖抵著上顎,眼尾稍挑,
越來越有意思了。
他本來不想和顧城兩家直接對上,
可是現在,
關于小家伙,只要能爭搶過來,無論什么手段,他都不介意。
他轉身,修長的雙腿一邁,看著站在房間門口渾身濕透的林薇,
她瘦小的身板看起來楚楚可憐,看張郵看著她,她抬眸滿目委屈,
張郵輕笑一聲,隨即吩咐,“再潑兩盆水,你們監督。”
林薇驚恐的瞪大眸子,不寒而栗。
車上,被汗水打濕的頭發黏在臉的兩側,她像渾身置入冰窖,從腹部散發出來的寒意讓她冷意陣陣,
城蕭坐在駕駛座,看著窩在許知言懷里的小梓,緊蹙眉頭,“先送醫院,其他的事一會再說。”
他給莫北打了個電話,莫北去處理另一輛車了。
醫院,
兩個一米八幾的男人滿臉焦急的跑到醫院來的時候,院長親自出來迎接。
看到城蕭和許知言急匆匆趕緊來,看著許知言懷里面色蒼白的女孩,立即開了一間VIP病房。
經過一系列的檢查后,就是強效迷藥的后遺癥加生理期經痛才讓她這么難受,
許梓躺在床上,雙眸緊閉,醫生開了藥,正在掛水,疼痛減少,她淺淺睡去。
病房里,
許知言坐在床邊,大掌蓋在她手掌上給她暖手,城蕭眸色微暗,轉身去找暖水袋。
灌了熱水后,放在她手邊,轉身離開。
黑夜深沉,寂靜無聲。
蔣思齊給203宿舍其他人說了許梓因經痛正在醫院掛水。
她們幾個人這才放心下來去睡覺。
一輛車疾馳在無人的路上。
游鳴寺門口,清許抬看了一眼黑沉的天空。
應該要馬上來了。
濕冷的青石板路上,城蕭轉了個彎,抬眼對上了門口的清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