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近乎于變態的迷戀,是他最后的堅持,
他甚至都不敢把張郵的話傳給她,更不想他們有任何的接觸。
這種殘忍到變態的瘋子,永遠待在監獄里度過后半生就好。
女孩清甜的聲音傳過來,她說,“我見。”
城蕭一雙極黑的雙眸落在她的臉上,手下不自覺的加了些力氣,輕聲開口道“好。”
這是她的決定,要見便見吧。
隔著玻璃的探視,男人坐在椅子上慵懶閑散,眉目帶著一些柔和。
他頭發被剃了板寸,原本的斯文俊逸少了大半,極淡的笑意在小姑娘的臉上流淌,像是一寸寸的撫摸她的容顏,好讓他能把這副模樣刻在心里。
張郵掀唇,“你來了。”
小姑娘穿著白色的毛絨外套,帽子上面是可愛的小熊耳朵,外套上面帶著可愛的圖案,一張小臉被襯得粉嫩嬌俏,
是一個嬌軟的小姑娘,就連握起電話的手指也纖細嬌嫩,
她嗯聲,原本好看的杏眼卻沒有絲毫的情緒,只是平靜的看著他,“你有什么想說的”
張郵輕輕的嘖一聲,還保持著那腔調,目光上下的打量著她,“好不容易面對面心平氣和的人談話,就這么冷冰冰的”
他語調里帶了一些悠揚,像是在調侃心愛的愛人。
許梓下意識蹙眉,“要是不想說,我就離開了。”
男人出聲,語調依舊是漫不經心,“別啊。”他讓自己坐直了身子,趴在臺面上,手指點著玻璃。
這是他們兩個距離最近的時候,就這么面對面,隔著一道透明的玻璃,就能看見他心心念念的姑娘。
眼底微微流露出一絲癡迷,開口淡淡的說道“想來你也覺得很可笑,我自從見到你的第一眼,就發了瘋的喜歡上你了。”
這種感覺像是深入骨髓,生了根似的難以拔除。
每次抑制自己的多余想法,就好像一把鈍刀在緩緩的抽拉自己的肉,疼的刻骨銘心,
許梓沒有說話,就這么靜靜的看著他,
張郵慢條斯理繼續回憶著,“我媽媽是二婚,她用了一些手段嫁給了我爸,我爸爸的白月光因為她的設計而去世,而我們就是他最痛恨的存在,所以,從一開始我就是不被期待的人。”
那個男人一直教養他,從小讓他養著許多的寵物,養大了再讓自己親手殺掉,他從一開始哭天喊地,一直到最后能面無表情地看著自己養大的貓和狗掙扎著死在自己的面前。
眼睛看著他的方向,畜生的眼里滿是不可置信。
不明白為什么主人會殺掉自己。
他吃過親手養大的狗的狗肉,把養的貓咪親手剝過皮,養大的雞親手燒了菜,一直到后來,他就沒有什么感覺了。
甚至覺得自己之前的哭鬧有些可笑。
他這一輩子對什么都淡漠至極,可唯有看到她的一剎那,原本冷寂的心才漸漸又熱了起來,
美好的笑容和姑娘,都應該被自己珍藏,他像是著了魔一樣,每夜的輾轉反側夢里都是她,
女孩泫然欲泣躺在床上,白皙的身上滿是痕跡,嬌弱無骨的手搭在他的脖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