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墨就知道他是這種說辭。
手里拎著另一根柴,正準備往他身邊繼續扔,龔長安是怕了這位了,立馬舉起雙手投降,“行了行了,我來幫你行了嗎,您說了算,我立馬屁顛兒屁顛兒的就過來。”
看這么嚴肅的表情,肯定又是關于那個心尖上的小妹妹的。
這位要是碰上他妹妹的事情,基本都是六親不認的發瘋。
他作為一個損友的地位哪能比得上那個小姑娘。
立馬撿起掉在地上的那根柴往廚房走。
看到蹲在地上像一顆小蘑菇的小丫頭,已經距離那堆柴很近了,他這才恍然大悟。
不就是害怕小姑娘動手搬柴嗎
怪不得來向自己下手
狗中之皇許知墨
剛剛念叨著他,他就從后面走過來把手里的柴扔進背簍里,淡淡的說了一句,“開始吧。”
許梓抬頭對上龔長安滿臉哀怨的目光,“導演,您怎么在這兒”
她又把目光挪到后面的三哥身上,許知墨很貼心的上前一步解釋,“導演良心過不去,要跟我一起搬柴,小丫頭去旁邊坐著,兩個大男人在這哪里需要你這個小姑娘。”
是這樣嗎
她看著龔長安眨眨眼,“導演,你要是被綁架了你就眨眨眼。”
龔長安皮笑肉不笑呵呵一聲,看了一眼損友投過來的目光,“我都是自愿的,主要是良心過不去,害怕他猝死,所以專門來幫忙。”
這個說法倒是有點人性。
既然三哥都有人幫了,她也放心了,立馬聽從三哥的話,“那我就去外面坐著了,謝謝導演幫忙”
看著小丫頭蹦蹦跳跳的坐在他放在院子的椅子上,欲哭無淚的盯著許知墨,從牙縫里面擠出幾個字,“您可真是狗中之皇”
許知墨把柴扔到籃子里,眼皮抬都沒抬,“過獎。”
龔長安“”
誰特么夸你了臉皮怎么比城墻的拐角還要厚
兩個人開始搬柴,他還專門去找了幾個工具,跟著這位損友難兄難弟的去一起把柴送到村長家里。
路上三步一大滑,兩步一小滑。
他看著許知墨步伐比較穩健,慢悠悠的走在前面,提起一口氣跟在他身后晃,他算是知道了什么叫做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早知道這個任務會落到他的頭上,他怎么也不可能給許知墨。
可偏偏走在前面的許知墨還慢悠悠的轉頭看著他,眼里帶著輕嘲和玩味,“這么弱這條路走不走不了”
攝影師跟在旁邊也走得顫顫巍巍的,把這位膽大的話完完全全錄在里面。
當場對導演的藝人可不多。
龔長安被他懟了一聲,氣差點不順,腳底下一滑,連忙晃晃悠悠的才站好,哽著脖子嘴硬一句,“我這是第1次,第2次的時候就好了”
男人怎么可能會承認自己弱。
承認自己弱就等于承認自己不行。
精準的踩在了他的雷點上。
許知墨嗯一聲,背過身洋洋灑灑留一句,“我先走了。”
龔長安咬牙切齒,“等等我”
兩個人艱難的把這些運完,這才完成了任務。
龔長安整個人差點都廢了,在路上最擔心的竟然是時時刻刻滑倒,根本就不是運送那些重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