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霧瞬間收斂神色。“喜歡誰不好，喜歡那個老妖婆，她都不懂什么叫做愛情。”
不，她懂。
郁時盛想到聞卿，整個人都軟化下來，也不允許別人說她半點不好。“那只能說明認識你的時候不懂。現在，她懂。”
朝霧看向他，自信篤定的樣子。
這身高加上說話，郁時盛覺得有點欺負人了。于是走到一旁的石凳上坐下。身高差距一下拉開不少！“沒人是與生俱來就懂情情愛愛。沒有遇見對的人、心動的人。說是萬年榆木疙瘩也不為過。遇見了，不用人教，都能無師自通。什么都懂，什么都碰的、那叫海王和海后。”
朝霧聽的迷迷糊糊。
“你這么懂，那你是海王咯！”
“我當然不是，我就喜歡她一個人。”
“她不是人，她是妖啊！你是人，人妖殊途，你只有幾十年的生命，她能活好多好多年。”
……
短短的一句話戳中郁時盛的內心，這是他一直逃避卻無法避免要面對的問題。似乎從下定決心開始身邊知曉的人無一不在提醒他一個問題。
就是他和聞卿的差距。
“有什么關系，我不是還賺了幾十年嗎？就算日后我死了，她在短時間內也忘不掉我。算下來，我還是賺的。我太喜歡她了，已經不想顧忌人妖殊途，世俗也不能奈我何。”
朝霧坐在他旁邊的石凳上，托腮聽的可認真。
繼續啊！怎么不繼續說了。
難得能在冥界聽到聞卿的風流韻事。她還那么大膽子的愛上人類，怕不是嫌自己罪孽不夠重。
郁時盛可是個商人，商人是不會做虧本的買賣。想讓他繼續說不得拿點什么來交換。
朝霧看穿他的想法。
“你想知道聞卿的過去。”
嗯！
“你確定想聽。”
無論好壞，都想。
“那你可要做好心理準備。”
“等等，你不能胡編亂造。”
朝霧甩甩頭發。“當然，我什么時候騙過人。”
后來，郁時盛知道了真相。
對方的確沒騙過人，騙的基本都是鬼。
“那我跟你說個小秘密，我不是告訴你聞卿很久前來過，你知道她為什么來嗎？”
直覺告訴郁時盛不會是什么好話。果然，下一秒朝霧樂呵呵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她是為了一個男人來的。”
朝霧還等著看郁時盛生氣或者甩臉呢？
結果男人面色如常，這么淡定的嘛！
“你就一點都不在意。”
“我為什么要在意。”
“她為了一個男人大鬧冥界，連你都沒有這個待遇。不覺得扎心？”
郁時盛搖頭。“不覺得扎心，反而覺得她好厲害，我愛慘了這樣的她。”能把冥界都鬧一場，是小混蛋能干出來的事情。
朝霧沒把人氣著，反而覺得被塞了一口狗糧。
“我就不信天底下沒男人不在意自己喜歡的女人為了其他男人。”
“有，我也會。但是得分她為什么要這樣做，總有一個理由吧！更何況，比起聽你在這兒瞎嗶嗶，我更相信她對我說的一切。”
朝霧老委屈了，她第一次被一個人類說成瞎嗶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