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卿睡的有點熱，睜眼郁時盛的俊臉放大在自己眼前。
她眨眨眼。
將手從被窩挪出來，輕輕地觸碰著男人的側臉。
在她的治療下，恢復往日神采。
握住她作亂的小手，郁時盛睜眼，兩人側躺在床上四目相對。
“你醒了？”
“司謹睿來過。”
“噢！”
她對此表現的不算太熱情。
郁時盛無論怎么想，聞卿和司謹睿之間都拐不到愛情上面去。心里的郁悶反而沒那么深刻，她對司謹睿更像是長輩看著慈愛的小孩。
撩開她額前的發。
“你說，你以前是不是經常順手就在路邊撿孩子養。”
聞卿不解的看著他。
有片刻沒懂他話中的意思。
“什么意思？”
“我目前所知和你有關系的幾位似乎都從很小就認識你，且認識不短的時間。”就連郁家第一任家主在書籍中所紀錄的和聞卿有關系的只言片語，也是從開始時的救濟。“你很喜歡小孩子？”
聞卿嫌棄的搖搖頭。
“不喜歡，小孩子好麻煩的。”養起來費勁。
她這個人沒什么耐心，一旦耐心耗盡，脾氣很上頭。
“那你還記得當初為什么把司謹睿帶在身邊養著嗎？”
是有一年兵荒馬亂、大旱……糧食短缺。大戶人家都直呼活不下去，更別提小門小戶農家、有的甚至還將剛出生的小孩賣出去，運氣好點的可以去有錢人家。
運氣不好的可能會被賣到其他地方。
養不好的直接夭折都有可能。
大一點的會直接被官府押到前線戰場，不是打雜就是打仗。
總之還挺混亂的。
戰火紛飛的年代人吃人都是常事。
那時的聞卿就像是一個與人間格格不入的另類。她隱去容貌在人間待了好幾年。
那種場面她經歷過幾次，大概是幾百年又過的幾百年，老天爺就要鬧一次脾氣，各種天災人禍，朝代更迭。
興、百姓苦。
亡，百姓苦。
聞卿沒有拯救天下蒼生的覺悟和本事，順手養著司謹睿還真是順手。“記不得具體原因。就記得那小孩做事挺勤快，大概是怕我哪天想不開把他丟了吧！又乖又聽話。”
這一養，就是很久。
“那你，喜歡過他嗎？”
聞卿一愣，皺眉。翻身坐在郁時盛身上，雙手不客氣的揪住男人的耳朵。
語氣奶兇。
“你腦子里在想些什么，我怎么可能對他有興趣，我養他的時候還是個豆丁呢？”怕他不相信，伸手比劃。按照當時的年紀，司謹睿應該還挺小。
在聞卿眼中，已經定型了。
那就是個小孩。
她會對他比對普通人多出一些情緒，卻不及眼前這人萬分之一。
“那我在你眼里是不是小孩？”
畢竟他們之間差的也挺多的。
聞卿掰著手指頭算了算。“歐哲說過，在人類世界。你這種年紀已經是大齡剩男，有的人像你這么大孩子都能在地上跑。”
歐哲那個王八蛋沒事跟她說這個做什么。
聞卿摸著他光滑的小臉蛋。
“在我眼里，你不是小孩。是具備一個成年男人該有的魅力。”聞卿小手不停的在他身上作亂。“是我癡迷的根源。”她看他，一直帶著欲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