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不懷好意地勾唇問道,一邊問一邊靈巧地翻身坐在了狗的另一邊,一只大手毫不憐惜地捏著這條狗毛茸茸的脖子。
“喂,你別這樣啊,它會疼的......“
林晚照扯著抬高沈斜的胳膊,把大尾巴狗抱到自己懷里,心疼地順著狗毛摸著。
沈斜倒也聽話,雙手撐在身后,仰頭看向明月彎勾的夜空,勾起的嘴角露出兩顆尖尖的虎牙。
江面的風徐徐吹來,拂過少年黑色短袖襯衫的衣角,一節膚白色腹肌若隱若現。
”乖啊,姐姐摸摸哦“
”真乖啊,好寶寶......“
“乖寶寶,叫你什么好呢?余斗好不好?“
林晚照對著一只狗自言自語,毫不顧忌旁邊投過來的不善眼光。她咧著唇笑,彎下腰來摸著狗下巴,語氣溫柔得不像話。
”余斗,余斗......不行啊,這個名字好拗口,要不斗魚吧!不行,太隨便了.......”
面前是清冷的月光,身后是溫暖的燈光,林晚照處在這之中,渾身上下透這一份天外來人得感覺,她自顧自地說著,卻沒發現一旁少年的眼神越加的撲朔迷離。
這真的不是夢嗎?
沈斜腦海里冷不丁地冒出這樣一個疑問,無意識地伸出手想要一探究竟。
“阿斜,你給它起名字了嗎?”
林晚照突然抬起頭,少年伸過來的手就這樣尷尬地愣在了原地。
他假咳了一聲,裝作什么都沒發生的樣子把手撐回原處。
“有啊,我和奶奶都叫它狗子......“
林晚照啊了一聲,低頭親了一下狗子的腦袋。
”你好委屈哦,你爸爸連名字都懶得給你起,沒關系,姐姐給你想一年千古絕唱的好名字!“
他是爸爸?她是姐姐?
沈斜冷著眸子側過頭來,一把扯住狗子的前腿,把它按到了自己懷里。狗子可憐地嗚咽了幾聲,心疼得林晚照撲過去奪。
”阿斜,它會疼嘛!“
沈斜不理她,伸出大掌蹂躪狗子的頭,另一只手繼續撐著地,痞氣十足地仰著面問林晚照:
“再說一遍,我是它的誰?”
“啊?它是你弄回來的嘛,叫你爸爸不是應該嗎?”
林晚照雖然著急,也不敢硬搶,一雙烏溜溜的桃花眼直直地盯著那只扼住狗子性命的大掌。
沈斜乖張地笑了一聲,肉眼可見地用了力按下去,狗子又發出幾聲嗚咽。
“別別別,哥哥好了吧,叫你哥哥......“
“那你呢?你叫我什么?”聽到回復的少年并不松手,隨心所欲地抹著狗子頭頂的毛問道。
林晚照不看他,只顧盯著狗子:“我?阿斜啊,你別鬧了,它真的會疼的”
沒聽到滿意的回答,沈斜又用了用力。傷痕累累,血痂凝結的手配上軟乎乎的圓腦袋,沖擊得林晚照不敢呼吸。
“你想聽什么啊?直說行不行?”
這句話剛一落地,少年騷氣十足的聲音就跟著響了起來,仔細瞧還能瞧見染上紅暈的耳尖:
“叫哥哥,叫我哥哥”
操啊,林晚照在心底暗罵一聲,勸慰自己不要和酒瘋子一般見識。
“哥哥,沈大哥哥,求你高抬貴手吧,你家孩子要被你捏死了”
聽到女孩負氣的回復,沈斜心滿意足地松開了手,但那狗子卻不跑,繼續依偎在他身邊,還舒服地蹭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