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空間里,林晚照能聽到他的笑是從胸腔里傳出來的。
醇厚地要命......
笑完后,沈斜又伸出右手放在她白中帶粉的臉頰上,拿著食指摩挲她的玫瑰花似的唇瓣。良久后,他服軟似的求和:
“不氣了好不好,哥哥給你買糖吃”
林晚照瞪了他一眼,氣鼓鼓地甩了甩頭。
沒甩開某人的魔爪。
沈斜像是被人點了笑穴,又短促地笑了一下,眸子里星光泛濫,讓林晚照忍不住動容。
他靠近,她艱難地向后退了十分之一步。
感受到腳底鞋尖相觸時,林晚照的心里狠狠地蕩漾了一下。
漣漪未歇,一塊大石頭又被擲了進來。
“我特么已經栽到你手里了,連根栽的,別人要怎么搶我?怎么對哥哥這么沒信心?是喂你吃的糖太少了么”
林晚照低著頭,耳朵被滾燙的氣息染成粉色。像秋天里的爬山虎,白白粉粉地,一動就能從藤蔓上掉下來。
她心底打鼓似的跳個不停,分不清是心在跳,還是五臟六腑在一起跳。
許久的不安就這樣被撫去了.......
阿斜不會是別人的。只會是她的。
她這樣想著,嘴里跟喂了蜜一樣,甜到心里都在冒泡;
不過,這么久沒說過話,這人還是一如既往地不要臉,難聽點就是騷。
林晚照本來還在害羞,突然想起這個,唇角又開始不自覺地上揚,隱約地露出珍珠似的牙齒,眉宇間也帶出了一絲喜感。
對,就是騷。太貼合沈斜的人設了。
曖昧的氣氛又開始在狹小空間里彌漫,林晚照抬起頭,落進沈斜黑曜石般的眸子里。
這樣的眼神太過于深情,鼓聲雨點般的響聲又從左胸處傳來。
她不想讓他瞧出自己的緊張,也不想承認自己的淪陷。
女孩裝腔作勢般清了清嗓子,斷斷續續地話從她嘴里蹦出來:
”嗯,就就......就是糖喂少了,得多喂點。還有,警告你,我警告你.......你不許讓別人坐你對面,不許你勾別人的肩,不許你對別人笑得浪里浪氣,還有不許你......給別人糖吃......”
沈斜先是帶著疑問嗯了一聲,后知后覺的笑了起來。
這丫的,終于會這么明顯地吃醋了.......
這笑落在林晚照眼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這人要是一直這么笑,估計很快全校都會變成她的情敵了,不止女的。
嘶,李宜該也不會?
她伸手捏著沈斜的耳朵:“你對李宜這么笑過嗎?”
莫名其妙的一句話,讓沈斜不知道怎么回答。
什么笑?哪種笑?
他不懂地挑了挑眉,抬手覆上自己右耳朵上的手,攥在手里后漫不經心地笑問:
“哪種笑?”
林晚照又被蠱惑到了。不可控地漏了一拍心跳。
禍害禍害!
她伸出另一只手的食指,指著對面人的鼻子說:
“就是這種笑,不許給別人看,浪里浪氣地像什么樣子,作為祖國的大好青年,我們要背負起歷史的責任,要繼承優秀的傳統文化。作為一個女......男孩子,要笑不露齒,要矜持,懂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