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嵐握緊瓷片,“誰說我要讓你娶秦詩韻?你大舅媽的侄女兒,才從國外留學回來——”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祁墨打斷了,“您就別費這些心了,免得到頭來得罪了親戚。”
“總之,只要是你讓我娶的女人,我絕對不娶。”
白嵐快氣瘋了,手里的瓷片猛地往自己脖子上劃過去。
這回她可不是做戲,她是真的要想要以死來和祁墨對抗。
祁墨忽然上前,動作快如閃電,奪下白嵐手里的碎瓷片往地上一扔,將白嵐的雙手反剪在背后,吩咐周助理,“給清溪療養院打電話,讓他們派車過來,對了還要派醫生,讓醫生帶上鎮定劑。”
白嵐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來的路上,他給王醫生打了電話,王醫生的建議是,馬上進行藥物治療,同時還要進行心里治療。
不然病情繼續這么發展下去,不知道哪天,白嵐就把自己給作死了。
白嵐瘋狂的掙扎起來,一邊掙扎一邊尖叫,“祁墨,你這個不孝子,你想把我送到精神病院去,你會遭天打雷劈的!”
“我要告訴你舅舅,讓你舅舅收拾你!”
祁墨的大舅如今是某郡高官,手握大權,最近據說馬上就要調回京城了,白嵐背后強有力的娘家是祁允江一直不敢跟白嵐離婚的原因。
也是祁家兩老,退避三舍的原因。
周助理趕緊查詢清溪療養院的號碼。
號碼查到,他撥了過去,“療養院嗎,麻煩你們派輛車過來,這邊有個女病人,情緒十分不穩定。”
“對,可能需要注射鎮定劑。”
“一個半小時以后到?好的,到了麻煩打我的電話,地址是······”
祁墨的手仿佛鐵鉗一般死死的鉗住白嵐的手。
白嵐雙手無法掙脫,開始用腳踢祁墨。
高跟鞋的鞋跟一下下的踩在祁墨腳上,踢在他的腿上,祁墨也懶得避開。
周助理看得臉頰抽抽,想象那一下下要是踩在自己的身上是什么滋味,想想都痛。
他趕緊又拿手機拍了起來。
辦公室有攝像頭,不過他擔心角度不是很對,這種事情必須拍好,白嵐真要進了清溪療養院,祁墨的大舅肯定不會袖手旁觀的,這視頻算是證據吧。
證明白嵐真的需要治療。
祁墨沒讓公司的保安上來,也沒讓其他人搭把手,就這么一直控制著白嵐。
白嵐踢了祁墨好多下,祁墨都沒動,她發了狠,張開嘴,拼命扭頭想要去咬祁墨。
祁墨反剪著她的手,站在她身后不動如山。
清溪療養院的人總算是過來了。
周助理讓女秘書下樓將人接了上來。
白嵐看到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越發狂躁起來,一邊竭嘶底里的尖叫,一邊繼續踢打祁墨。
醫生一看,果然是狂躁癥患者,趕緊拿出鎮定劑,祁墨將白嵐按到沙發上,醫生將藥水往白嵐的靜脈里注射進去。
靜脈給藥就是快。
沒多大一會兒,白嵐就安靜下來,接著睡了過去。
醫護人員將白嵐放在擔架上,抬著她下樓。
樓下停車場停了一輛救護車,祁墨跟著上了救護車,周助理開車跟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