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同伴們的嘲笑,希姆適時地漲紅了臉——“我只是最近吃的不太對勁,有些干燥而已!”
“聽到了嗎,希姆說他有些干燥!”
“我看不是什么干燥,是菊花需要通一通了吧?”
希姆“惱羞成怒”地將一根干樹枝摔進了篝火,引得火焰一陣顫抖,干脆地回到了自己的帳篷。
在他的身后,活計們哈哈大笑地嘲笑著這個上個廁所要半個多小時的家伙——而希姆在進入了帳篷之后,臉上終于露出了笑容。
呵,笑吧——希望明天你們別跪在地上祈求我的寬恕!
勝利屬于兄弟會!
……………………
就在希姆和鐸勒姆研究完畢,各自離開之后,他們剛剛談話的位置,地面上淡淡的陰影忽然一陣搖曳。
這團漆黑的影子忽然變成了切實存在的實質,在颯颯晚風之中,仿佛是活了過來一樣,迅速地變成了一個蒙面的人。
黑色的頭巾、黑色的夜行衣、黑色的護手、黑色的裹腿。
這身打扮之下,他只露出了一雙眼睛——漆黑色的眼眸似乎沒有什么情感。
在他的身上,唯一不是黑色的,只有在他背后的一把無鞘長刀——幽藍色的長刀閃爍著代表著劇毒的暗光。
如果有艾歐尼亞人見到他,他們一定會第一時間認出這家伙的身份。
影流教派的信徒!
這群脫離了均衡教派的家伙是一群狂熱的復仇者,他們不滿于暮光之眼那維持均衡的策略,他們認為艾歐尼亞重于均衡——這種情況下,劫殺死了自己的導師,背棄了均衡教派。
而慎……當時的慎已經完全進入了維持均衡的角色之中,對慎而言,父親的死亡本身甚至也是均衡的一部分。
于是,劫毫發無損地脫離了均衡教派,組建了自己的影流。
當然,劫并沒有沖動地挑戰慎——他很清楚,慎已經逐漸失去了作為“人”的情感,成為了一個真正致力于維護均衡的存在,這個存在時劫無法挑戰的。
嗯,也是劫不需要去挑戰的——劫可以猜到,在慎認為,現在的艾歐尼亞需要影流教派這樣激進的人,因為那些要求和平、要求保守的人已經破壞了平衡。
不過……劫也有著自己的想法就是了。
而這里出現的這個叫古魯諾的家伙,也是劫計劃之中,非常重要和有趣的一個環節。
“唔,我的小獵物也找到了他們的獵物?”古魯諾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脖子,自言自語道,“這還真的有點意思啊——”
“這件事情恐怕還需要上報一下,我想教派一定不介意我們小小地撈一筆的……唔,倒霉的家伙,感謝你對影流的貢獻。”
“至于行動的理由……就當作是對那位懲罰者的小姐的試探吧……”
“嗯,得找個辦法讓那家伙提前動手了。”
清風吹過,陰影消散,夜色重歸安靜,仿佛什么都沒有發生一樣——只有半空之中,一只完全透明的奧術之眼眨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