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卡麗看來,以牙還牙,以眼還眼才是正確的事情,才是真正的均衡——而慎所謂的均衡之道,只不過是“粉飾太平的均衡”,為善者無法被保護,為惡者不會被懲罰。
對著矛盾點越來越深,阿卡麗和慎終于鬧掰了。
普雷希典之戰,阿卡麗違背了慎的要求,直接參與到了戰爭和殺戮之中。
當慎又一次要求阿卡麗進行冥想的時候,阿卡麗公然宣稱均衡教派都是無能之輩,所有關于精神平衡和耐心的說教都毫無成效。
“靠嘴巴是不可能讓惡人向善的,苦說以為自己能說服燼,結果在他放棄殺死燼之后,又有上百人被燼所殺——而對于這些人的死亡,苦說要付一半的責任!”
而面對阿卡麗對自己父親的指責,慎沒有動怒,仿佛說的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第三人而已,只是再次向阿卡麗強調了一邊“所有的生命都是無價的,我們不能心安理得地以保護更多人的生命為理由,去結束一個生命。”
慎的想法很艾歐尼亞,也已經被苦說大師激進了不少(至少按照慎的意思,燼這種家伙不會被投入監獄,而是會被直接處死),但阿卡麗仍然無法接受。
艾歐尼亞人正在物質領域垂死掙扎,所以這也是阿卡麗要保護的領域。她接受了刺客的訓練,所以她要做刺客該做的事。她已經不再需要這個教派了。
就這樣,暗影之拳變成了離群之刺。
沒有了均衡教派龐大的情報網絡,阿卡麗現在需要自己處理一切——但機敏的阿卡麗很快就發現了問題的突破口,那就是崴里。
對于所有背叛了艾歐尼亞的人以及諾克薩斯的間諜來說,通過其他途徑很難離開艾歐尼亞,大海可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不是你每個人都能像羅德一樣飛上幾天幾夜——所以,崴里是他們唯一的離開通道。
而發現了這一點之后,阿卡麗就選擇了守株待兔——她來到了崴里,開始調查每一個進出的人,然后對于其中的惡人施以懲罰。
這種感覺讓阿卡麗很痛快。
崴里的人將阿卡麗稱為懲罰者,而阿卡麗也對這個稱呼欣然接受,她來到這里,的確是為了懲罰那些為惡之人。
“這就是我的故事。”阿卡麗終于結束了自己干巴巴的講述,“那么,施法者——現在能不能告訴我,你來這里做什么?”
“我么?”羅德眨了眨眼睛,“實際上,我是來尋求均衡教派的幫助的,確切地說,是要尋求慎的幫助——但從你剛剛的描述看來,我似乎很難成功。”
“哦?”阿卡麗頗為感興趣地挑起了眉頭,“怎么,你也覺得慎是個不靠譜的混蛋?”
“靠不靠譜不好說。”羅德嘆了口氣,搖了搖頭,“但現在可以確認的,我似乎很難讓他按照我說的事情來做——甚至以達成交易的方式都不可行,按照你說的,他只在意自己所認為的均衡,我可沒有信心去說服一個意志堅定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