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說過,這是你的宿命,逃不開的宿命。”
“宿命?”眼珠轉了轉,希維爾隨即朝著內瑟斯挑了挑眉梢,“那么,我能問問你,你的宿命是什么嗎?”
“為恕瑞瑪而戰。”
“那么。”希維爾長長地出了口氣,“內瑟斯,對吧——我小時候聽過你的故事,打仗的故事,假大空的英雄史詩之類的,在故事里,你是恕瑞瑪的守護者,是嗎?”
“沒錯。”內瑟斯點了點頭,“我已經為恕瑞瑪戰斗了無數個世紀,也必將繼續戰斗下去。”
“很好。”希維爾滿意地點了點頭,“現在,有一個邪惡的背叛者要攻擊恕瑞瑪的城市,作為一個守護者,你是不是應該做點什么?”
內瑟斯明白了希維爾的意思——雖然他不敢保證這個要求里,幾分是為了恕瑞瑪,幾分是為了給她一個開溜的機會,但不得不說,希維爾下頜微微揚起發號施令的模樣像極了阿茲爾。
“如果你保證離開,并且一直戴著它。”內瑟斯摘下了脖子上的墜飾,“我將會為保護維考拉而戰,至死方休。”
“……”接過了這個沉甸甸的墜飾,希維爾終于點了點頭,“成交。”
眼見著希維爾將墜飾掛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內瑟斯終于站起身來,他的身軀又一次開始迅速膨脹了起來,沙漠的呼吸縈繞著他黑曜石一般的身軀,大步離開了城墻的陰影,他的利斧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看著內瑟斯離開的背影,希維爾不著痕跡地撇了撇嘴。
“一個傻子。”
現在,希維爾并不認為內瑟斯真的能夠戰勝那些可怕的戰團,即使他是傳說中的飛升者。
傳說這種東西……騙騙小孩子就好了。
老娘都這么大了,早過了信傳說的時候了!
此刻,希維爾已經打定了主意,只要離開這里就摘下這個掛墜,自己大不了去皮爾特沃夫躲幾天——作為一個傭兵,希維爾的“人脈”還是很廣的。
然后,就在希維爾轉身的時候,她一頭撞在了一個人的身上——這種情況下,希維爾下意識地就像破口大罵,但對方手中潔白如玉的法杖卻讓她閉上了嘴巴。
好漢不吃眼前虧,現在的希維爾身上還有傷,這種時候挑釁一個態度不明的法師可不是什么好事。
“希維爾小姐。”出乎了希維爾的預料,這個法師直接叫破了自己的名字,“不管怎么說,在背后編排別人可不是什么好習慣——你說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