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遲疑了片刻以顯示自己的“深思熟慮”,羅德終于“艱難地”點了點頭。
“可以。”羅德深處了自己的右手,“那么,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希維爾滿臉真誠地和羅德擊掌為誓,“讓我看看,你有究竟是不是最好的選擇。”
雙掌分開,羅德從背后摘下了法杖,迅速朝著戰斗的方向趕去。而在他的身后,希維爾的臉上則是露出了諷刺的笑容。
可惜的是,笑得開心的希維爾并不知道,剛剛擊掌的瞬間,一個肉眼不可見的空間錨已經被羅德留在了自己的身上。
……………………
城外,內瑟斯龐大的身軀堵住了城門。
手握利斧、顯露了飛升者身軀的內瑟斯看起來只比古老的維考拉城墻低了一頭,黑色的軀體周圍縈繞著沙漠的呼吸,細碎的沙暴讓靠近了他十碼內的人根本睜不開眼睛。
在一般的情況下,是不會有凡人選擇挑戰這樣一位神祇般的存在的。
但現在顯然不是一般的情況——在恐懼和意志的驅使下,一批又一批的沙盜、暴徒、劫掠者沖向了內瑟斯,他們徒勞地揮舞著自己的武器,試圖給這個龐然大物造成一點麻煩。
而內瑟斯則是揮舞著手中的利斧,將這些被澤拉斯所控制著的渣滓送入地獄。
內瑟斯黑曜石一般的身軀并不會被鮮血所沾染,所以即使死人的身軀在內瑟斯的面前堆成了一座小山,他看起來依舊干干凈凈,一塵不染。
然而,一塵不染的內瑟斯雖然看起來牢牢地占據了上風,但眉頭卻一直緊鎖著——他看得出來,這些墮落的凡人正在前赴后繼地送死。
沒有特殊的武器,這些人甚至連劃破內瑟斯的皮膚都做不到,但縱使這樣,他們依舊一波接一波,如潮水一樣朝著內瑟斯沖過來。
這種情況下,內瑟斯很容易地就判斷出了他們的意圖。
這些人在拖時間。
澤拉斯就在附近。
意識到了這一點后,內瑟斯的心底十分沉重——作為一個和澤拉斯交過手的人,內瑟斯很清楚這個特殊的巫靈有著怎樣的手段,飛升儀式中那無盡的能量雖然沒有重塑他的軀體,卻讓他擁有了幾乎無窮無盡的能量,配合著他原本就高明無比的施法技巧,就算是自己和雷克頓一起動手,也不過是堪堪將其封印。
而現在,澤拉斯已經破封而出,甚至還組建了一支屬于自己的軍隊。
內瑟斯還是第一次意識到恐懼對于一支軍隊的意義——這些沙盜和劫掠者們在恐懼的作用下,居然真的像是戰士一樣前赴后繼、舍死忘生了。
這一幕真是諷刺至極!
而在諷刺之余,內瑟斯內心深處更多的是恐慌,或者說擔憂。
面對著即將到來的澤拉斯,內瑟斯顯然缺乏足夠的信心——上次自己和兄弟聯手尚且不能勝利,這次單槍匹馬……
搖了搖頭,內瑟斯再次將一個試圖偷襲自己的白癡劈成了兩截。
不管怎么樣,自己這次都不會再后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