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度看著不要臉的方休,頗為無語。
不過,看在他總是說實話的份上,自己不跟他計較了。
“你就沒看到我院子里的槐樹沒了?
這么大一棵樹消失,你們巡防城務就沒發現?”
巡防時,誰會注意這個啊。
方休當然不會這么反問,畢竟這可是真大腿,而且自己真的就知道原因。
“啊?梁兄你說的是這個啊?難道周刑手沒有告訴過你嗎?”
“周刑手?這跟他有什么關系,難道是他砍的槐樹?”
方休點點頭。
“是啊。”
梁度聽到這,不由一愣,還真的是他?
不過周大福砍樹干嘛?
“他沒跟你商量嗎?”
方休不由再一次確認,因為周大福不像是這么不著調的人。
他不會真的沒有告訴梁度,就直接把樹給砍了吧?
“行吧,那你先去忙吧。”
梁度說這話的時候,有些有氣無力。
方休奇怪地看了幾眼梁度,再三確認他沒事以后,這才告辭離開。
梁度留在院子里懷疑人生,到底是什么要緊的情況,讓周大福直接砍了樹,還忘記了告訴自己?
不過,自己剛剛拿了這么多原材料回來,這時候回城隍廟找他,豈不是自投羅網嗎?
既然樹是周大福砍的,梁度也沒話說。
畢竟這本來就是周大福栽的樹,他對此還能怎么辦?
梁度有些無奈,只能進屋,郁悶之下,關門的時候稍微用了一點力。
“咚。”
只見屋梁之上,突然掉了一快銀子下來。
還有完沒完?
梁度看到銀子,有些崩潰。
他放下材料,直接躺在床上,想要靜下心來。
畢竟要制香,首先要靜心。
.......
邕城,郊外。
這一次,又是那頭牛慢悠悠拒絕著嘴走出來。
還有一具骷髏從地底爬出來。
烏鴉和皮偶,還有臭臭的干尸。
唯獨少了一頂轎子,少了那個紅衣姑娘。
老牛的眼神有些飄忽,其他幾個也都沉默不語。
這女人,不會已經出事了吧?
好在,沒過多久,就有一個紅衣女子騎著一只驢過來,他們五個才松了一口氣。
“你的轎子呢?怎么不擺譜了?”
干尸不由出聲取笑紅衣女子,卻沒想到紅衣女子沒有生氣。
她反而開口說到:“我不是上次的女扎紙人,我是主人備用的扎紙人。
她已經遇到了麻煩,徹底消失了。”
此話一出,氣氛立刻凝重下來。
“怎么回事?”
等到紅衣女子說完以后,皮偶卻冷笑起來。
“你主人發現了河魅,竟然不跟我們說一聲?
現在倒好,河魅失蹤不說,你主人也損失了一個夜游使扎紙人,簡直活該。”
紅衣女扎紙人聽到這,忍不住想要反駁。
這時候老牛卻突然開口。
“行了,別再說這些了。
紅姑那原先的扎紙人可不簡單,既然紅姑連救她的時間都沒有,那么對方應該是日游使。
對了,大夏朝來的那三個日游使,現在已經到哪了?”
“前幾天在邕寧府和夜鎮司陳世中見了一面,按照行程來看,應該快到邕城了。”
“好吧,看來紅姑的扎紙人,運氣不好,遇到了那幾個家伙。
不過河魅這事有些扎手,希望不會影響到我們奪取秘地。”
“現在說這些還早,畢竟秘地的情況,大家都不清楚。
按道理來說,現在天地異象過了這么久,秘地入口應該有所端倪才對。
可是這次邕城的秘地,實在是打破了常規,我心里總有一些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