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老二兩已經一個月沒來了,你說他會不會出事啊?”
掌柜的這時候放下算盤,臉色也有些復雜,好像有些擔心。
“是啊,一個月了,那老哥也不知道,又遇到了什么麻煩事兒。”
這時候,就連廚房的伙夫都走了出來,第一件事就是看了一眼酒館里的客人。
好像沒有找到他要找的人,他轉頭看向掌柜的。
“掌柜的,那老二兩還沒到啊,我都有些想他了。”
“是啊,這突然之間又沒有音訊,的確有些讓人擔心。”
此刻,街面上已經沒有了什么人,好多鋪子都開始關門打烊,唯有老酒館還開著門。
方休不由有些好奇,也覺得梁度自有有它的目的。
畢竟這老酒館的規矩,就和別家不一樣,的確有些與眾不同。
其他店鋪這時候都是好言相勸,讓鋪子里的客人離開,唯有這老酒館,自己和梁度喝酒,他也沒來催。
其實,邕城的規矩也一樣,畢竟黃昏已至,除了那些青樓客棧,其他店鋪早已經打烊歸家。
就在這時候,梁度突然開口。
“掌柜的,現在你不會打烊吧,我們可否再要一斤醬牛肉和一壺酒?”
掌柜的抬頭,爽朗一笑。
“客官客氣了,小店當然不打烊,小六,給這二位爺再來一斤醬牛肉和一壺酒。”
“好嘞。”
不多時,掌柜的親自托著托盤走了過來。
“客官,廚房里還剩兩斤醬牛肉,現在就您們兩位客人,我們就送過來了。”
“掌柜的大氣,如果你不嫌棄,坐下一起喝酒如何?”
梁度一開口,方休立馬把旁邊的長凳抽了出來。
掌柜的也是爽快人,也不推辭,大大方方坐下。
“行,那老朽就陪兩位客官一會兒。”
一時之間,三人就互相碰杯,竟然喝上了。
一杯酒下肚,關系好像也親近了一些。
“掌柜的,剛才聽你和小二的話,好像你們是在等人。”
掌柜的點點頭。
“是啊,這位不來我老酒館,握著酒館不敢打烊。”
緊接著一段故事,就從掌柜嘴里,開始娓娓道來。
掌柜的是本地人,在文山城這老酒館也開了三十多年了。
十年前,酒館其實也是黃昏將至就打烊。
那一天,老酒館的生意很好,滿座滿坑。
掌柜的和店小二都忙了起來,這時候,一個穿著麻衣補丁的老大爺走了進來。
他臉上帶著一些小心,像是有些不好意思。
掌柜的看著他在門前徘徊,便出去把他拉了進來。
“這位老哥,可是要喝酒?”
那麻衣補丁大爺,臉上有些紅色,臉皺在一起,想了想,還是開口。
“掌柜的,如您不嫌棄,我每回來打二兩酒,占您一角,小菜我自備。
您這客人多了,我就站在那角落喝,人少的時候我就坐在那角落喝。
你看這樣行嗎?我不耽誤您做生意。”
所以老大爺臉色越說越紅,明顯十分慚愧。
掌柜的當即開口:“什么叫行嗎?那可太行了。
你這是給我壯門面來了,我謝您了。”
邊說著,掌柜的邊扶所以大爺在桌邊坐下,小六極有眼力見,立刻去打了二兩酒。
恭恭敬敬上酒,沒有丟一點禮數。
此后,每天,這老大爺都來老酒館喝酒。
人多的時候,就在窗前角落,站著喝小酒。
人少的時候,在角落桌邊坐下,就著自己的小菜,自飲自斟。
后來大家也越來越熟悉,上到陳掌柜,下到后廚伙夫,沒有不認識這老大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