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中舉歸來的時候,自己半路遇到了歹徒,正在劫掠一個姑娘。
自己中舉,自然和文山城的大戶子弟一起歸來,所以以他們的護衛家仆聯手,救下了那位姑娘。
那姑娘姿色一般,像是農家姑娘。
因為男女授受不親,我只能讓隨行奴仆里的一個女仆,先照顧她。
畢竟她受到驚嚇,一時好像沒有回過神。
等到半途,她終于平靜下來,跟著女仆來跟我們致謝,我們這些人也沒有在意。
本來想送這位姑娘回家,卻沒想到她說家中早已經只剩她一人。
我一時心軟,便讓她跟在隊伍里,等回到文山城,再做安排。
可是,沒想到這是噩夢的開始。
沒過幾天,整個隊伍陸陸續續有人病倒。
一開始并不是什么嚴重的癥狀,卻沒想到,后續癥狀如火山噴發。
病來如山倒,病去……
根本就沒有病去的機會,因為整個隊伍得病的人越來越多。
直到某一天,一個富家子弟終于扛不住,奄奄一息,眼看著就活不下來。
更可怕的是,他的鼻子眼睛耳朵嘴巴里,竟然在他咽氣的那一刻,鉆出了無數蟲子。
這像是一個信號一樣,其他人全部倒在地上,他們同樣七竅之中,鉆出了無數蟲子。
我那時候驚呆了,怎么會這樣?
可是,接下來就已經有了答案。
原來這一切都是那個女人,那個被我們救下來的女人。
所有蟲子鉆出來以后,竟然在一起相互撕咬,慘烈程度不下于一場戰爭。
這時候,一個詞語出現在我的腦海。
養蠱。
這是有人在養蠱。
那一刻,我一動也不敢動,很明顯,自己周圍躲著一個蠱師,他在暗中操縱著一切。
自己很幸運,并沒有被他盯上,現在自己要做的就是盡量不引起對方的注意。
可是,自己猜中了開頭,卻沒有猜中結尾。
因為,最后活下來的蟲子,細小眼睛中,竟然有一絲人性。
最可怕的是,它鉆進了一個人的手里。
就是那個自己堅持打跑劫匪,救下來的女人。
她這時候也看到了我,竟然慢步走了過來。
“公子。”
此刻,對方含情脈脈的眼神,卻讓我在冬日之下,只感覺一陣陣陰冷。
這個女人看似無害,卻在無聲無息間,害了這么多人。
為什么還讓我活著?
我百思不得其解,直到那個女人拿出了一個色彩斑斕的蠱蟲。
“公子,這是情蠱,你不用害怕,我不會害你,從此以后,我們生死與共。”
之后,只有我回到了文山城,還帶回了一個女人。
我一回到宅院,我的發妻被我直接關在了后院,冷漠至極,好像是自己關押的犯人一般。
這不是我所愿,但是我只能這么做。
因為,只要我表示親近,她活不下來。
施展情蠱的蠱師,不可能讓我擁有其他的女人。
我只有表現的越發冷漠,我的發妻才越可能活下來。
事實證明,我的確做對了。
但是,兩個月過去,我知道,今晚我必須送我發妻離開。
那個蠱師,好像已經等不及了。
也許就在今晚,或者明晚,她可能就要對我的發妻動手。
因為,蠱師她覺得可能已經完全控制了我,不用擔心我的發妻會影響到我。
我的偽裝,被她識破了嗎?
我明明已經竭力表現出對我發妻的厭惡,為什么這蠱師還想要讓她去死?
今天,我特意去看了一下我發妻的狀態,好像她也快堅持不住了。
對不起,我讓你受傷了。
但是,只有這樣,你才能活著出去。
最后我做了一個決定。
今晚,一定要送她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