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佟童十分驚詫,他把心思全都用在孟老師身上了,居然連耿小慶的生日都忘了。
這次她心情不好,都不說“就咱們倆如何如何”了,而是直截了當地說“我自己”。佟童很自責,這次真是他做錯了。除了他之外,耿小慶沒有別人可以依靠了。可他居然連她的生日都忘了,的確不應該。
在耿小慶去自助餐廳打工的那天,佟童一個人去了她說的清北輔導班。雖是周末,但輔導班的人反而更多了。佟童第一次來這種地方,他懵懵懂懂,隨著人群上了樓。
老師們熱情激昂,講課的聲音不小,可佟童還是什么都聽不懂。他在走廊里徘徊了一會兒,一個中年人叫住了他:“喂,你是哪個班的學生?怎么不去上課?”
“……”
“你不是我們這兒的學生?”那人又往前走了幾步,警惕地追問道:“你是來偷課程的?”
“偷課程?呵,你也不打聽打聽我的名聲,誰稀罕你家的課?”
盡管佟童什么都沒干,但他的衣著和神態都透露著一股寒酸氣,難怪人家懷疑他。可他話音未落,一間教室的門被打開了,幾個學生有說有笑地走了出來。好巧不巧,那個笑的最大聲的,偏偏是張垚垚。
看到佟童,張垚垚也愣了,繼而笑道:“喲,特困生也上得起這個輔導班?”
佟童漲紅了臉,張垚垚卻放肆地大笑了起來:“你不會是來偷課程的吧?老師,你們趕緊排查一下,說不定這家伙在哪個教室藏了錄音設備呢!”
佟童氣得渾身發抖,可他氣急了,反而冷笑了起來:“別以為上個輔導班就了不起,沒上過輔導班的,成績還比你好,那才叫真本事。”
盡管不想承認,但張垚垚很害怕佟童的冷笑。別看他是個憨厚的傻大個,可是一冷笑起來,就透著一股邪氣,好像下一秒就會翻臉,然后干脆利落地把他放倒。
張垚垚非常不爽。盡管如此,他還是硬著頭皮,嘴上犯賤:“我上不上那是我的自由,要是我愿意,更貴的我也上得起。不像有的人,連個最便宜的都上不起,還鬼鬼祟祟地來偷課……”
他再說下去,佟童就控制不住自己了,他的拳頭握得緊緊的,隨時準備出擊。可就在這時,一聲熟悉的“佟童”,再次為他解了圍。
又是孟老師。
孟老師走上前來,熱切地說道:“你是來找我的吧?我讓你來補課,你果然來啦?”
……???
不過佟童這次倒領會到了孟老師的意圖,說道:“唔……其實,我還有別的事……”
“什么事?”
盡管不好意思說出口,佟童還是說了下去:“我跟幾個朋友湊了點錢,想給小慶報個物理輔導班,她老早就想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