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秋褲從劈叉的劇痛中緩過神來,還有精力表達了贊許:“不錯啊,還跟以前一樣,又快又狠!”
佟童才不理會他的恭維,他像疾風一樣飛奔幾步,飛起一腳,踹在紅秋褲肚子上。紅秋褲沒想到他這么快,懵逼地低空飛行了片刻,落在了已經碎成一堆木屑的大門上,再度哼哼起來。
佟童搓了搓手,嘲諷道:“你是這幾個人里面最能打的?看來也不過如此嘛……”
話音未落,佟童后腦勺傳來一聲悶響,一陣鈍痛蔓延開來,他便倒在了地上。
老佟躲在屋里,親眼看到一個藍頭發將木棍揮到了佟童頭上,他嚇得尖叫一聲,想讓佟童躲開,但已經晚了。
躺在地上的紅秋褲郁悶地大喊道:“他不用棍子,你們也不許用!……哎呀,你們把我一世英名全給毀啦!”
戰況激烈,沒有一個人聽他的。佟童猛撲向藍頭發,死命把他拽在地上,一骨碌又騎在他身上。棍棒像雨點一樣落在身上,佟童的拳頭也密集地砸在藍頭發的臉上。老佟越發心驚膽戰,看這架勢,有可能鬧出人命來啊!
紅秋褲撥開人群,想要親自跟佟童挑戰,佟童不管三七二十一,揪著他的頭發,二人推搡拉扯起來。院子里堆了幾個空啤酒瓶,佟童麻利地抄起一個,沖著墻上一砸,啤酒瓶變成了尖銳的利器。他知道今天在劫難逃,目光前所未有的冷峻起來,他大喊道:“不怕死的就放馬過來!”
對面幾個氣喘吁吁,臉上都掛了彩。紅秋褲吐了一口血水,冷笑道:“果然有兩下子,不好對付。”
佟童也沖著他冷笑:“你能撐到現在,說明你也有兩下子。可惜,你這樣的人,竟然給張六土充當打手,真沒尊嚴!”
紅秋褲又被激怒了,率先沖了過去。他赤手空拳,佟童便扔掉了手中的啤酒瓶,跟他扭打了在了一起。
紅秋褲恐怕也是練過的,一上來就勒住了佟童的脖子,佟童不甘示弱,依舊死死揪住他的頭發。二人在地上翻滾了半天,把對方的臉抓得傷痕累累,最后還是佟童占了上風,他騎在紅秋褲身上,掐著他的脖子,怒問道:“你也是練過的人,不用武功行俠仗義,反而充當打手!你不覺得害臊嗎?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什么來找我的麻煩?”
紅秋褲被掐得直咳嗽,臉色都發紫了,在生死關頭,他吃力地說道:“我需要錢。”
一聽他這樣說,佟童便動了惻隱之心,瞬間松開了手。紅秋褲一伙敏銳地抓住了這個時機,一個小嘍啰揮起木棍,“咚”的一聲又砸到了佟童后腦勺上。
佟童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幾個人趁虛而上,對他拳打腳踢。施暴者總有種莫名的興奮,他們越打越起勁,不過須臾,佟童便頭破血流,躺在地上動彈不已。
呼吸越來越粗重,眼前變成了血紅一片,但是佟童卻清晰地看到張垚垚大搖大擺地走進門來,臉上帶著勝利者的微笑。他輕蔑地看著佟童,做了一個手勢,那些小嘍啰就像是被按下開關的機器人,四處打砸了起來。水桶被踢翻了,晾衣繩被切斷了,花盆全被砸碎了。奶奶精心布置的小院子,在幾分鐘之內就被摧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