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小慶嘟起嘴巴,裝作吃醋的樣子,說道:“我說呢,你怎么能進來,原來早就跟這里的老板娘勾搭上了。”
佟童正色道:“首先,她不是這里的老板娘,她只是一個管事的經理;其次,我才沒跟她勾搭過,只不過見了她兩三次。”
在張垚垚被打之后,佟童接受了調查。從派出所出來,正好遇上了田一梅。“藍調”酒吧作為張垚垚的主要活動場所之一,自然也在調查范圍之內。二人簡單地打了招呼,對“取證”那段過往只字不提。都是成年人了,提那些多尷尬。
于是,二人打完招呼之后,便準備各自駕車離去。那時路面上還結著冰,在開車門時,田一梅腳下一滑,她頓時一聲慘叫,費了好大力氣,才控制住了身體,沒在冰面上劈叉。
佟童關切地問道:“田經理,沒事吧?”
田一梅很想說“沒事”,但腿腳卻不聽使喚。佟童便走過來看了一眼,將田一梅的狼狽相盡收眼底。田一梅自己都覺得很可笑,但佟童卻面不改色地問道:“需要幫忙嗎?”
“我好像……腳崴了。”
“啊……這樣啊。”佟童撓了撓頭,說道:“那我送你去醫院吧!正好我也要去醫院照顧我爸。”
田一梅右腳腳腕受傷,肯定沒法開車,于是,她沒有拒絕佟童的好意,佟童便開著她的車去了醫院,借了輛輪椅把她推到了大廳里。有一個中年女人已經在醫院里等她了,看樣子是她的姐妹。田一梅跟佟童道了謝,說道:“有空來喝酒吧,我請客。”
佟童以為她只是客氣一下,并沒有往心里去,且很快就把這段小插曲給忘了。但是在一個星期以后,他收到了一條信息,大致意思是他的手機號已經在藍調酒吧注冊,歡迎成為會員什么的。緊接著,他就接到了田一梅的電話,她說,恩情是一定要還的,請佟童務必來酒吧坐坐。
聽到這里,耿小慶問道:“那時候,你知道藍調酒吧就是蘇子龍開的嗎?”
佟童搖了搖頭:“之前我都沒怎么在意過蘇子龍,是那天去了之后才了解的。”
耿小慶摸著下巴,思索道:“我怎么覺得有點怪怪的。”
“你是說,有可能是蘇子龍故意把我引過來的?”
果然,跟聰明人交往就是好,根本不用多說,一點就透。佟童的目光也變得凝重起來:“可是,他把我吸引過來做什么呢?”
“誰知道呢。你說他是個反社會人格,他會不會想害你啊?”
“不太像,那次我來酒吧,沒見到他,也就是跟田一梅聊了聊張垚垚的一些事。她跟我道歉,她說,她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才沒能光明正大地譴責張垚垚,讓我理解她。我也就見過她那一次,大概是一個月以前了,之后再也沒聯系過。”
耿小慶這才點了點頭:“大概是我想多了吧!”
從佟童刻意回避田一梅的行為看,他還是很在乎男女之間的“避嫌”的。耿小慶心花怒放,枕著他的胳膊撒起了嬌。但是,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又抬起頭問道:“你剛才說,她請你喝酒的時候,給你發了信息?”
“對啊。”
“那她怎么知道你的電話號碼?”耿小慶咄咄逼人起來:“你是不是又在這個女人面前散發魅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