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識我?”
吳海蘭聲調發抖,佟童則淡定地點了點頭,說道:“您年輕時是著名的國手。”
吳海蘭瞬間失望不已。
玩笑開完了,佟童笑了笑,又說道:“還是我媽……”
正在此時,吳海蘭的電話響了,是熟人打過來的,說是找到張垚垚了。吳海蘭用耳朵夾著電話,給佟童比劃了一個抱歉的手勢,輕聲說了聲“回頭再聊”,便急匆匆地走了。
郝夢媛正期待著一場重逢的大戲,見到此情此景,不由得大失所望:“打電話那人真沒眼力勁兒。”
佟童也有點失望,但他哈哈大笑,豁達地說道:“人家又看不到這一幕,沒眼力勁兒也是正常的。”
郝夢媛聳了聳肩膀,說道:“不過,這位吳女士還沒有找到張垚垚,怒火還沒有發泄出來,等她情緒調整好了你們再相認,也挺好的。”
明明只過了一晚上,佟童卻感覺像過了好幾年那么久。他胳膊上的傷口包扎好了,額頭也貼上創可貼了,把自己收拾得干凈一點,準備去樓上看看女朋友。郝夢媛忙活了一晚上,現在塵埃落定了,她反而有點無所適從了。
“要不,你跟我一起到樓上?說不定……還得麻煩郝老師給買點早飯。”佟童不好意思地說道:“你看,我女朋友腳受傷了,我的胳膊受傷了……”
“沒問題,走吧!我今天就為你們這些病號服務!”
耿小慶給佟童打了一晚上電話,一開始很擔心他,后來又因為他一直不接電話而心生怨恨,可是一晚上杳無音訊,她又忍不住擔心起來。直到他在凌晨歸來,給她打了電話,她才哭出聲來。
男朋友的胳膊受傷了,額頭也有傷痕,耿小慶悔不當初:“我都跟你說過了,那個大叔對你圖謀不軌,你怎么還大晚上地去店里?還是我說得太輕了,要是我更加強烈地阻攔你……”
“好啦。”佟童溫柔地打斷了她的話:“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這一劫,無論如何都躲不過去。”
耿小慶眨眨眼睛,郝夢媛也沒聽懂。
“我已經跟警察說完了,那位大叔,是我的仇人——不對,也不能叫他大叔,他不過三十多歲,比我們大十歲左右。”
佟童說,那個人叫高興,他的弟弟叫高準。聽到“高準”這個名字,耿小慶立刻恍然大悟:“原來是你大學學長!就是你親手送進監獄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