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昌和和佟童一齊大笑了起來,笑得張垚垚莫名其妙。
蘇昌和說道:“垚垚,佟童不是我的保鏢,他就是我失而復得的外孫。”
張垚垚像是被雷劈了,滿臉不可思議。
蘇昌和又說道:“你倆以前有些誤會,那時你們都是小孩子,不懂事,打打鬧鬧也是正常的。現在都是大人了,別再那么幼稚了,以后要好好相處。”
張垚垚還是呆若木雞,佟童卻得意地擠眉弄眼,調侃道:“繼續說唄,我還做過什么讓你義憤填膺的事?”
張垚垚突然跳了起來,走到床邊,踹著墻,不停地喊著“我靠”。張公子習慣性惱羞成怒,需要時間來消化,佟童并不跟他計較。但是,佟童萬萬沒想到,張垚垚發完瘋之后,居然靠著墻邊蹲了下來,嗚嗚地哭了。
這下輪到佟童傻了,佟童輕輕踹著他的腳:“喂,不至于吧?我不會揍你的,也不會嚇唬你,別哭了。”
張垚垚捂著臉,嗚咽道:“你……你這個混蛋,你知道我自責了多少年嗎?你知道我因為這事得過抑郁癥嗎?既然你沒死,你早點兒告訴我!你耍了我這么長時間,有意思嗎?”
……
他哭得那么肆無忌憚,佟童反倒不好意思了。他蹲下來,跟張垚垚說道:“喂,我姥爺身體不好,病房需要保持絕對的安靜,別哭了,跟我去外面走走,行不行?”
張垚垚的哭聲漸漸停止,但是一看到佟童,還是滿臉嫌惡,他冷哼了一聲,徑直朝外走去。在出門的那一刻,他不忘戴上墨鏡,雙手插兜,要多酷就有多酷。
他壓根就沒有跟佟童談心的念頭,只顧埋頭走,毫不猶豫地按下了電梯。電梯來了,他剛要上去,佟童的聲音卻從身后傳來:“你以為你逃得走?”
張垚垚一臉苦相:“你還要怎樣?”
“說實在的,剛才在我面前哭,是不是感覺很丟人?”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佟童這個毒舌的毛病估計會持續一輩子了。張垚垚的確感到無地自容,只能強詞奪理:“你還有比我更丟人的時候。”
“是,我承認。”
……
這下張垚垚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佟童說道:“不過,你遭受了心靈的折磨,也算替你爸還債。”
“什么意思?你是說,當年是我爸故意讓你走丟的?”
佟童還沒有掌握確切的信息,因此沒有把話說得太滿,只是隱晦地說道:“你站在我的立場上想想,我能不埋怨你爸嗎?”
張垚垚難得溫順地點了點頭:“這個我能理解,我也愿意替他說聲對不起。”
“你爸爸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