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不過,你是她什么時候認識的朋友?我怎么從來都沒有聽說過?”
“我是在收集精神病案例的時候認識她的,她為我提供了很好的素材。”
“哦,原來是這樣。”電話那端的田一梅似乎是在抽煙,她漫不經心地說道:“小雪謊話連篇,精神又不正常,你可別被她給騙了。”
“怎么可能呢?她對我很真誠。”李曉暗暗覺得不妙,問道:“楊雪到底去哪里了?我還找她有事呢。”
“躺著呢。”田一梅得意地冷笑:“躺在地上動彈不得,好像是在跟我裝死呢。”
……
李曉的心臟擰成了一團。“到底發生什么事了?既然她動彈不得,那你怎么不趕緊把她送進醫院?”
“沒事,一會兒就好了,她會裝瘋賣傻,還會跟我裝死。”田一梅繼續冷笑著說道:“你以后還是別找她了,她就是個倒霉孩子。她生下來沒多久,我就出事了;把她送給我大姐養,大姐和姐夫接連病倒;我想把她接回身邊養著,生意賠了個底朝天;哪怕就在去精神病醫院的第一天,幾年都沒死過人的精神病醫院死了一個人,把她嚇得都不會說話了。”
李曉頓時來了精神,追問道:“你是說,她目睹了死亡?”
“嗯,聽說死的那個還是高中老師,她家人在哭,小雪也跟著流眼淚。她動不動就裝死,可能也是在那個時候嚇出了心病。”
李曉堅持要跟楊雪通話,否則她就要報警了。田一梅絲毫不在乎:“我才是她的監護人,我又沒有虐待她,你報警又有什么用?”
一股強烈的無力感涌上心頭,但李曉生性倔強,她反而越挫越勇:“只有虐待才能報警么?我朋友失聯,她的監護人說她暈倒在地,卻不肯救她,這些不能報警嗎?至于你有沒有虐待,那只能等警察去了之后再做定奪;哪怕你的行為構不成犯罪,我也可以曝光,讓你社會性死亡。”
……
田一梅最后悔的決定,莫過于跟這個女的扯皮了。迫于無奈,她只能將楊雪叫了起來。在李曉聽來,她似乎是在推搡,也有可能是腳踹,聽得她心驚肉跳。過了幾分鐘,楊雪醒了過來,接了李曉的電話。李曉急忙問道:“你受傷了?要不要緊?需不需要我幫你報警?”
楊雪聲若蚊蠅,說道:“沒事,是我自己撞到了頭,一會兒就好了。你不用擔心我,等我再打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