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手撫胡須,笑著說道:“公臺,快快起來,請坐。”
陳宮從地上起身,謝過呂布,入席就坐。
呂布說道:“公臺,去年年底,你與文遠不辭而別,讓我甚是傷心。我卻也不知是哪里做的不好,惹怒了你二人?有心想把你二人追回,當面詢問,可轉念一想,你兩人既然是已經決定棄我而去,那我就算把你二人請回,再當面詢問,又有何用?故也就只好忍痛,任由你兩人離去。公臺,我那日專門遣吏去追你倆,給你倆送了些金帛、干糧,你兩人可有收到?”
“回將軍的話,收到了。將軍的深情厚誼,我與文遠不敢或忘,一直都是銘記在心。去年我不辭而別者,非是因為別故,不敢隱瞞將軍,全然是因為我離家鄉日久,思念家鄉之因也。原本想著,到了揚州以后,借道徐州,北還兗州,可是沒曾想到,卻為徐州所阻,竟至今猶滯留在揚。”
呂布知道陳宮說的這是假話。
但有時候,假話比真話好用,假話能給人一個下臺階,呂布自然不會追根問底,便就權當陳宮說的是真話,說道:“竟是為徐州所阻么?先生思念家鄉,我可以理解,我也很想我的家鄉啊。只是與先生的鄉梓相比,我的家鄉卻實在是太遠了,我便是想歸鄉,亦難也,亦難也!先生到了揚州后,雖還家鄉不易,然書信總可以通的吧?可有與家鄉取得聯系?”
陳宮說道:“也曾寫了幾封書信,得了幾封回書。”
呂布好像很關心地問道:“那先生家中的情況還好?”
陳宮說道:“有勞將軍關心,我家中的情形尚好。”
卻何止是尚好,陳宮不止給他的家人寫了書信去,給他在兗州的一些故交好友也寫了書信去,他家里的回書,或他那些故交朋友的回書,對兗州現在的局勢多是夸贊之言,且都勸他不如趕緊回家,對他說,盡管他對抗荀貞,可荀貞對他家里、族里卻都很厚待,荀貞一向寬仁,只要他肯改變對抗的念頭,荀貞定然非但不會怪罪他的前過,并必會對他加以重用。
看過這些回書后,陳宮的心情,當時可謂是百感交集,五味雜陳。
卻只是他不僅沒有因此而升起真的還鄉之念,反倒是一股悲壯之情,由此而生,就好像一個一心為別人做好事的英雄,卻不被別人理解一樣,更是堅定了他反抗荀貞,光復兗州的決心。
——當然,這些情緒,陳宮是不會對呂布講的。
呂布問罷陳宮的近況過后,又問張遼,說道:“文遠現在揚州可好?”
陳宮答道:“文遠與我到了揚州以后,深得劉揚州的重用,現下也都很好。本來這次他是要與我一起回平春,求謁將軍的,然因他又軍務在身,故而不能與我同來。”
呂布點了點頭,很欣慰的樣子,撫須笑道:“好,好,好啊!只要先生和文遠在揚州都好,我也就放心了。”看了陳宮兩眼,問陳宮說道,“先生說你此次來平春,是奉了劉揚州之令,有要事與我相商,不知先生言之要事,是何要事?”
陳宮說道:“卻在說此要事之前,我先有一事,敢請問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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