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合前者,也就是說,還有一千來人需要另行安排。
遣散好說,給錢就行,安排就有點麻煩了。他瞧著這道檄文,心道:“真是瞌睡了來枕頭。我正發愁多出的兵卒該如何安排,府君就要‘擴充郡兵’,若能抓住這個機會?”他對戲志才、許仲說道:“波才、何曼雖然授首,不能排除郡中尚有黃巾余黨,且因賊亂,各地盜賊蜂起,陽翟一戰,郡卒傷亡頗眾,兵少就不足以震懾群賊,確實該補充、擴充一下。府君此令甚是。”
“那這補充、擴充的兵源從何而來?”
“志才你這不是明知故問么?”
戲志才笑道:“這么說,你是想從義從里選用一些了?”
“陽翟解圍后,文謙帶了近千鐵官徒來援陽翟,被我編為義從,歷經諸戰,還剩有五六百人。我早先對他們說,他們若立下戰功就免了他們的罪,還會給他們獎賞,拜爵賜錢。如今潁川黃巾已定,他們多立有戰功,也是該兌現我承諾的時候了。”
戲志才說道:“彼輩刑徒皆為悍勇之士,今又歷經血戰,可堪大用,若是遣散確實可惜,如能留為郡兵最好不過。”
許仲亦道:“這些鐵官徒都是敢戰的,如能補入郡中,那么就算皇甫將軍、朱將軍走了,郡中也不必再擔憂黃巾余黨和盜賊了。”
戲志才說道:“只是,他們會愿意轉為郡卒么?”
“愿意轉為郡卒的就入郡兵,不愿意的也不強求。”
事實上,對戲志才的此問荀貞并不擔心。他對這些鐵官徒可謂是推心置腹,對他們以恩義結之,平時噓寒問暖,有功必賞,加上有樂進、江鵠、小夏在,料來他們對轉為郡卒不會抵觸,就算有不愿意的應也是少數。
戲志才說道:“好,那我這就寫奏記呈給府君,請他允準。”
需要另行安排的大約有一千來人,除去五六百的鐵官徒,還有四五百人。對這些人,荀貞打算把他們收為賓客、徒附,養為家兵。
遣散不愿再戰的兵卒和“養家兵”都需要錢。
現在荀貞最不缺的就是錢。
歷次作戰皆有繳獲,波才、何曼攻破了那么多縣,屠了那么多縣吏、豪強,搶掠來的財貨堆積如山。在襄城、郟兩縣,荀貞繳獲了幾億的錢財,上繳給郡朝了一部分,分給有功將士了一部分,剩下的還有近兩億。皇甫嵩、朱俊到后,擊昆陽、擊舞陽,荀貞為何不帶荀攸同去,一個是為了讓他協調樂進、文聘看守襄城、郟兩縣,另一個就是為了這些錢。在荀貞從擊昆陽、舞陽時,荀攸悄悄地把這些錢絡繹送去了潁陰。
當打下襄城、郟,在府庫中看到了這數不清的金錢珠寶后,荀貞曾感慨地想道:“干什么都比不上打仗來錢快。”
他家只是中家,幾年前他出為繁陽亭長時,為了結交輕俠豪杰花錢如水,常覺錢不夠用,而今幾場仗下來,手里就有幾億的錢財了。話說回來,打仗來錢快,可打仗也花錢快。荀貞知天下將亂,將來買糧、買兵械、招兵買馬都需要錢,故此,他在得到這些繳獲后當機立斷地封鎖了消息,只限於不多的人知道,扣留下了這么些錢。
對部卒的安排他是這樣打算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