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志才是荀貞最信任的謀士,荀彧是荀貞的族弟,陳群是荀貞的妻弟,此三人都是自己人,故此當著他三人的面,荀貞沒什么可隱瞞的,直接就道出了自己出府門迎接陳登的緣故。
戲志才點頭說道:“君侯所言甚是。陳/元龍不但有高名,且有干才,如能得此人真心效力,來日取下徐州后,他確能助君侯盡早定住民心。”
荀貞與戲志才等人出了大堂,來到府門,等候陳登。
等了會兒,數騎來到。
當先一人,雖著便服,不掩英氣,正是陳登。
荀貞大笑迎上,說道:“侯君之來,我已望眼欲穿了!”
陳登慌忙下馬,就要行禮。
荀貞一把扯住,上下打量,笑道:“吾得下邳,不喜得數縣地,唯喜得你陳/元龍!”問道,“路上辛苦了吧?”
陳登恭謹答道:“將軍錯愛,登不敢當。勞將軍過問,不辛苦。”
“走,跟我入府中敘話。”
荀貞握著陳登的手,兩人走在前頭,戲志才等三人隨在其后,回到堂上,分主次落座。
陳登與戲志才等人有沒見過面的,荀貞給他們彼此介紹。
等都認識過了,陳登離席,來到堂中下拜,對荀貞說道:“登本該早來廣陵,拜謁將軍,只是淮浦、淮陰初平,需登安撫民心,以故拖延至今,才來拜見將軍。萬請將軍勿怪!”
“若非卿與卿父,吾亦難不戰便得淮浦與淮陰,此皆卿與卿父之功也。既使我不戰得城,又為我安撫百姓,我給你記功還來不及,又怎會怪罪於你?卿快請起入座。”
“是。”
陳登起身,回到席上坐下。
荀貞問道:“淮浦、淮陰二城的士人、百姓現下如何?”
“士豪歸心,百姓皆定。”
“好!我就知道有你陳/元龍在,此二縣必易定也。”
“君侯謬贊,登斗筲之才,慚愧不敢當。”
“我聞你陳/元龍湖海豪氣,今卻為何如此拘禮?”
“非登拘禮,實將軍天威,使登戰戰兢兢,不敢多言。”
荀貞哈哈大笑,說道:“什么將軍天威,你就不要奉承我了。……這也不是你陳/元龍的為人。”
笑談多時,荀貞面色一轉,正色對陳登道:“元龍,我有一事交你去辦,只不知你敢不敢應?”
“將軍請吩咐。”
“我欲請你入郯縣,為我勸降陶恭祖。……你可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