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美玉姐妹也會到？”渾淡問道。
太初沒有回答，更是令他眉頭一皺，凌姓是執法殿三大姓之一，這兩姐妹又是害死羋師姐的幫兇，她們到的地方，必有那個男人。
白夜對其他道門不熟悉，好奇道：“忘川城和胭脂教是怎樣的存在？”
渾淡道：“忘川城是地府幽都的帝城，閻羅殿便在忘川城中，這個不需要多說了吧！”
的確，凡人哪怕不知道忘川城，但對地府和閻羅殿都是知曉的，這多歸功于神話傳說。
至于胭脂教，渾淡悠悠道：“草木獸蟲成精是為妖，妖族壽命長，而且擁有天賦神通，與我們的異象相似。”
“妖族有的會飛天，有的身軀堅硬，肉身天生比人類要強很多，但是他們也有不如我們的。”
“是什么？”白夜脫口而出。
渾淡偏頭瞧了一眼太初，見他悠閑的閉目小憩，輕聲道：“人族雖然肉身弱勢，但天生近道，所以幾乎所有的妖族都會化形為人……我能想象得到，即使有一天不能修道了，人類也能憑借機關傀儡飛天遁地，遨游虛空……”
他的目光中有一種生而為人的驕傲自豪，讓白夜心里一時滋味難明。
白夜沒有打擊他，熟讀《三界簡史》他知道人族或許有機會與其他道門結合，一飛沖天，但是修人道太難了，根本不可能有機會沖出去。
白夜打聽起段輕月的來歷，渾淡撇撇嘴：“你不會是真的對她有意思吧，你看她這身材比我還像個男人。”
他往段輕月那邊一掃，段輕月立即如同受驚的貓，怒視著他。
白夜道：“我只是好奇罷了。”
渾淡似信非信的望著他，道：“羽化仙朝是天下最大的道門，已知的入道修士就有八百，其中段，楚，葉，簫是四大姓，占了七成，段輕月在仙朝戰力榜上位列五十二，那個段無道四十五，算是重點培養的弟子。”
他面露嘲諷：“才四五十名就來挑戰太初師兄，連完顏師姐都打不過，所以說仙朝的人都是狂妄自大，目中無人之輩。”
段輕月一臉倔強：“不許你侮辱我師門，今天是我們大意了，等無道師兄回來你們就知道仙朝的厲害了。”
“喲呵，還不死心，別說你們七十二圣子，便是你們天圣子和天圣女來了，在師兄這也翻不出什么花來。”渾淡冷笑。
羽化仙朝戰力榜只收錄七十二人，榜上之人皆稱圣子，他們每一代都有一個天圣子和天圣女，穩進七宗前三十。
“仙朝已經今非昔比，天圣子天圣女五個月前就換人了，他們在新的天圣子圣女手上連三十招都撐不住。”段輕月脖子一仰，像只驕傲的小孔雀。
“呃……”渾淡像是一只被扼住脖子的鴨子，說不出話來。
他們之前的天圣子天圣女雖沒逼出太初的兵器，但交手也在百招之上，渾淡不由擔憂的看向船艙外。
甲板上，太初似乎睡著，一臉輕松愜意。
渾淡腦海里浮現出太初入道時的一幕：太初沐浴在雷霆之中，仰天大笑：吾為太初，當鎮殺世間一切敵！
渾淡眼眸一凝：“那就有多少滅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