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思考間，姜姒兩姐妹端著一個精美青花酒壺和一碟鹽焗花生米進來擺在房間中間的黃花梨桌上，束手站在一旁。
這是周山教導她們的規矩，之前就有侍女仗著貌美肆意妄為，被當時的大人拉出去喂狗了。
移開一張凳子坐下，提起青花酒壺倒了一杯，冰晶一樣的小酒杯微微散發著光芒，夾雜著一股淡淡的酒香。
“坐吧，我不是那種苛刻的人，別太緊張。”白夜將酒杯貼在唇邊微抿一口，對兩個小姑娘招呼道。
“大人，我們不敢。”姜姒是姐姐，一手牽著妹妹，一邊小心說道。
這世上從不缺不幸之人，兩姐妹自小相依為命，吃慣了苦，她們對自己的定位就是伺候人的丫環。
“以后別叫大人了，我叫白夜，叫夜哥吧，以后哥罩著你們。”白夜仿佛回到了烏江邊，又見到了小丫頭慕容明珠，不由心疼道。
姜姒盯著白夜的眼睛，在分辨著他話里的真假，接著拉著姜妲挨著坐下，她說了一句不知是哭是笑的話：“能遇到夜哥是我們姐妹的榮幸，謝謝……”
她們進殿不久，周山告訴她們新來的大人要她們侍寢也得陪著笑臉伺候，這是她們的機緣，然而自小耳濡目染這個社會對女性的束縛，她們不愿意。
飲下幾杯酒，白夜提起竹筷夾起一粒花生米放入口中，緩緩嚼著，他很喜歡這樣的生活，寧靜而祥和。
“夜哥，你組小隊了嗎？”姜姒揚著俏美的小臉問道，姜妲接了一句話：“這是殿中的要求，夜哥剛進來應該還不知道。”
“小隊？那是什么？”白夜輕聲道，段無涯那老頭兒走的急什么都沒講。
“每次殿中大比分為個體戰和團體戰，一個小隊五人，隊長由五人商議得出，以后不管是外出歷練還是殿中大比都有用。”姜姒講道。
夜哥給她們的印象不錯，語如春風，待人很好，兩人也沒之前那么緊張了。
五人？
他們一行便是五人，而且屬性各不相同，白夜云倥傯是火土屬性近戰武修，田無憂是冰屬性遠程戰斗的法修，虺青君是擅長治療的木屬性，而裴青莞則是稀少強悍的幻屬性。
他們一行五人無疑便是最好的陣容，默契也不必說，而且都是信得過的人，可以將后背交給他們。
“這老頭兒，啥也不說就溜了，下次見到他必須罵他！”白夜心中不爽，如果不是兩個小姑娘告訴他，白夜還蒙在鼓里。
自斟一杯，仰頭一飲而盡，咂了咂嘴，白夜瞧著杯中之物好奇道：“這是什么酒？好像能增加吸納力量的速度？”
“靈猴酒，殿中有專門養育的靈猴，這酒一年產三千杯，每個新進來的大人都能分到一壺，對修煉極有裨益。”姜姒與姜妲異口同聲道，一字不差，說完兩人對視一眼笑了起來。
白夜似乎發現了什么，瞇著眼睛道：“你倆心靈相通？”
姜姒點了點頭：“我們是同卵雙胞胎，在一定范圍內可以感知到對方的想法和經歷，誰受傷另一個人都會一起痛……”
姜姒有些無奈，一個人感受著兩個人的快樂和煩惱，這些年來也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