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前方有一支抬著小轎的隊伍迎面而來,前后護衛著的都是大漢官兵,小轎兩側各跟隨著一個貌美的女子,宮女打扮。
一直陪同不語的鄭貂寺驚道:“長錦公主不是一直在帝都嗎?怎么來了離城。”
連城玦道:“公主出行不是小事,你們沒有接到消息?”
在凡間,公主便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尊貴無比,即使是漢帝都對其極為寵愛,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權勢滔天。
五人慢慢站到街邊看著小轎靠近,白夜心頭一跳有種不詳的預感,長錦公主他曾經在咸陽見過,刁蠻任性,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主。
果然,小轎在幾人面前落轎,兩個宮女一齊掀起轎簾,刁蠻公主劉長錦探頭朝白夜方向看來,白夜心里暗叫不妙,這長錦公主果真是沖著他來的。劉長錦走出描龍繡鳳堪稱謀逆的小轎,邁著小碎步走到幾人面前,淡淡的掃了一眼,除了白夜他都不認識。
五人向她行了一記拱手禮,劉長錦知道白夜是修道之人并沒有在意,她今天來是有事找白夜,一件對她來說很重要的事。
“你知道黃巢哥在哪里嗎?我之前太任性了,我希望他可以過得更好,我真的好想看他一眼!”劉長錦紅了眼眶,泫然欲泣。
白夜最怕女人哭了,嘆了一口氣,“咸陽一別我也沒再見過師兄,不過執法殿的人說過師兄還活著,但是在哪里我也不知道。”
陳祺鈺師姐還活著的時候黃巢就帶著她隱居了,那個時候他雖然棄了長生好歹心里還有個盼頭,現在陳師姐不在了,師兄會去哪里沒有人知道。
“執法殿?”
劉長錦倔強的昂著雪白的脖頸不讓眼淚流出來,她曾聽父皇偶然間提起過這個地方,好像是一個傳說中的修道圣地,卻沒有了解清楚,眼淚一下子止不住淌了下來。
“哎,你別哭啊!”
白夜急了,他最瞧不得女人哭了,一時間僵在原地束手無策,連城玦四人站得遠遠的,都在暗中發笑,原來師弟怕女人哭。
“給我說說執法殿是什么地方?怎樣才能找到他們?”劉長錦毫不顧及形象的抬起手臂用袖口抹了下鼻涕,抿嘴笑著看向白夜,竟有種凄美的感覺。
白夜整理好思緒緩緩說道:“就像你們有刑部主掌刑罰一樣,執法殿相當于這整個天地的刑部,要想見到他們不容易,你這凡胎肉體的隨便受到點磕磕碰碰都受不了。”
道門之中沒有凡物,一花一草一磚一瓦都非比尋常,還有些靈草毒蟲,白夜剛進宗的時候吃了不少虧,道門對于凡人來說便是九死一生的禁地。
“你讓你父皇派人打聽一下吧。”白夜說道,不忍心看她相思成疾。
“不!”
劉長錦搖頭像波浪鼓一樣,帶著些哭腔堅決的道:“我自己的事絕不假手于人,我要修道,修到足夠強的地步去見黃巢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