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緒紛飛,兩人走進離城,街道開始繁華起來,一路疾行,原路返回北離客棧。
連城兄妹已經收拾好了行李站在客棧門口,連城玦兩手提著兩個鼓鼓囊囊的大包袱,一副可憐相,其他人皆是兩手空空。
一旁擺著困著仙鶴的大鐵籠,連城玦目光迎向白夜兩人,輕聲道:“怎么樣?”
“下手重了些,什么也沒查出來。”白夜聳聳肩膀訕笑一聲,他知道師兄問的是什么。
雖然沒有查出來幾個黑衣人來離城的目的,但是卻更加清楚了他的戰力,同境界戰斗如宰豬屠狗,也算是一個意外之喜。
“師弟的戰力真是大大出乎了我的意料,瞬間秒殺四個高一階的黑衣人,如同砍瓜切菜一樣,師弟之前說能越大境界戰斗我還留有懷疑,現在是真的信了!”林語血斂著眼眸,不知是對白夜說的還是對連城玦說的。
連城玦微微一笑,不置可否,只是看著白夜,若有所思:“戰力強本身沒錯,但是放在帝路上的對手來說就是種錯,越大境界戰斗,即使是道祖勢力也不一定保得住你!”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是古往今來經過血與淚驗證的至理,越大境界戰斗的自古至今屈指可數,一只手都數得過來。
上古之后,太初與項陰嫚都曾展現出越大境界戰斗的能力,皆無一善終!
連城玦不屑的咧起嘴笑了笑,當年泰澤殿拜山,他不是接不下那最后一道雷劫,只是一旦接下,心魔宗根本扛不住。
僅僅是一次論道盛會心魔宗出盡風頭仍然引來了滅宗之禍,三界勢力幾乎形成共識,誰強就滅誰,每一個勢力都在暗中發展壯大,除了有當世第一的天女坐鎮的執法殿,其他勢力都不會過于招搖。
白夜點頭道:“師弟心里有數,知道該怎么做。”
言語間右臂輕抬,指間青光閃爍,囚著仙鶴的鐵籠消失不見,已經收到青銅戒指中。
“走吧,祖屋離這不遠,過去正好吃午飯。”
連城玦不再糾結,抬腳朝城東方向走去,手上包袱如無物,白夜連忙過去提過一個包袱,微微落后一個身位跟著。
林語血快步走了上來,沖白夜說道:“師弟變化真大,還記得剛入宗的時候呆頭呆腦直來直去的,現在會看臉色懂變通了。”
白夜挑了挑眉,嘴角微微上揚:“人都是會變的,俗話說年少輕狂,老成持重,經歷了,也就成長了。”
林語血哈哈大笑,師弟真有意思,竟學得文謅謅起來了,宗內師兄弟大多書讀得不多,很少會說這種深沉的話。
“師弟有幸讀過幾本書……”話還沒說完白夜先忍不住笑了起來,每次師兄弟聚在一起他都會感覺特別輕松,有種家庭聚會的感覺。
“哦?是嗎?”林語血目光中閃過一抹罕見的狡黠,促狹的看著他:“昨天師兄即興賦了首詩,應情應景,師弟要不也來一首?”
呃……!
白夜啞然,不敢再接他的話,悻悻的朝關著仙鶴的鐵籠走去,一臉憂郁,看得連城玦他們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