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來,門當要戶對,郎才須女貌,缺一不可。
項陰嫚笑道:“白公子還是個多愁善感的人吶,世人都知道公輸、獨孤他們在北涼守著你,沒想到你到了地府。”
白夜怔了半晌,自己的肉身在北涼?大哥和師兄弟們在守著他?
心念一動,白夜以凡俗禮拱手長叩,淡淡開口:“心魔宗白夜,恭祝陰少主新婚快樂,永結同心!”
前魔道領袖勢力亡了,但心魔宗沒亡,他白夜一人便代表著心魔宗,代表著師兄弟們,似潛龍出淵,氣勢如虹!
項陰嫚畫著她生前從來沒有染指過的胭脂水粉,巧笑嫣然,眸中閃過一道異彩,地府依托黃泉而生,因為一些特殊原因她從來沒有離開地府。
對于陽間的人和事尤其上心,早聽聞前魔道領袖勢力心魔宗出了幾個真正的天驕,她一直想見見。
抬手一拂,漆黑的鬼風將白夜扶起,項陰嫚伸手作‘請’狀,白夜嘴角微微上揚,兩人并肩朝酆都都中央走去,項陰嫚壓低聲音道:“看你有緣,我提醒你一件事,害你的往往是你最親近的人,而救你的同樣是你最親近的人……”
“陰少主此言何意?”白夜心中驚震,聽項陰嫚的意思是他親近的人會害他,然而他不敢妄自揣測他的親人,故而不假思索問出心中疑惑。
“有人布了萬年大局,想要復活天尊滄海,你便是那獨一無二的藥引!”項陰嫚聲音幾不可聞,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若不是看在白夜跟她父王忘年交的份上,這件秘聞她斷不會說出口。
“你在說些什么?誰要害我?”白夜心里已經信了七八分,不過他真的猜不出來是誰要害他性命,在他心中,不管是師父還是大哥和小妹,云倥傯等等都是他的至親,斷然不會害他。
“天機不可泄露……”
項陰嫚擺了擺手,再也不提及此事,身形驟閃,一步邁過黑暗幽深忘川河,踏入那高不見天的幽冥古城忘川,白夜緊跟隨行,然而卻是被忘川河無盡鬼氣逼退!
“喂你等等我啊,這忘川河要怎么過啊?……喂!”
項陰嫚的身影消失在忘川城中,白夜在忘川河畔駐足,無盡的鬼氣肆虐,刺得他肌膚生疼,他雖是九道之體,但是除了人道之外其他大道尚未覺醒,好在他現在是魂魄狀態,否則這無盡的鬼氣包裹之下,必死無疑。
“忘川不是給活人過的,你等擺渡人接你吧!”項陰嫚戲謔的大笑從城中傳出,白夜感受到了一股深深的惡意。
“你說我過不了,我偏要過給你看!”白夜伸手一招,九玄天靈扇握在掌心,身后如意護臂化作黑暗巨翼,氣勢凝而成罡,如若一位整裝待發,擇人而噬的戰神!
一艘破舊小舟從忘川河一側出現,身戴斗笠的黑蓬老者在岸邊靠岸停下,沙啞著嗓門兒問道:“小哥兒可是要渡河參加少城主大婚的?”
白夜點了點頭,接著打斷他接下來的話,抬手道:“參加婚禮不假,不過這個河我得自己過去,老丈去渡其他人吧!”